“早戀？”
云夏重復了遍這個詞，想了想，不太在意地問：“早戀，你是說交男女朋友嗎，像周恒上次說的那樣？”
她一邊問，一邊好奇研究著手里的打火機。
江珩把眸光移了過來。
他沒什么表情，盯著女孩頭頂細軟的發，看了幾秒，才垂下眼睫。
聲線淡淡，蘊著涼薄，少年把糖紙疊起來，面無表情丟進垃圾桶，語氣聽不出其中意味，慢慢問：“他跟你說什么了？”
云夏抬頭，眨眨眼回憶道：“就問我能不能做他女朋友。”
江珩抿唇。纖薄漂亮的唇，抿成一道略微冰冷的直線，頓了頓，他才執起桌上的水杯，抿了口溫水，唇瓣染上晶瑩色澤。
聲線涼涼：“那你回了他什么？”
大魔王沒想太多，聽了問話，就老實回答：“我說他學習不夠好，我并不想和他交朋友。”
江珩的動作微微頓住。
他側過臉，薄唇弧度意味不明。
那雙清冷漂亮的眸瞇起，語氣沒那么涼薄了，似笑非笑，問：“學習好，才能和你交朋友么？”
“是啊。”
女孩理所當然點點頭。
對方薄唇邊挑起懶散弧度，把水杯放回桌子，“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你想不想早戀？”
魔王抬起一雙漆黑的圓眸，聽他再次問起，有些疑惑的情緒。
老實說……
她不太懂。
大家不都是朋友么，哪怕冠上男女朋友的名頭，又有哪里不一樣了。為什么早戀？
愛情和友情，反正都是情么。
況且學習這么有趣，可以轟動世界完成任務，那早戀有什么用嘛？
她靠過去，小手抓住少年指尖，無意識捏了捏他修長手指，皺眉：“交男朋友有什么好？”
大魔王十分真切，在迷惑著。
江珩被她捏手，沒抽出來，只垂眸望著，任由女孩捏著骨節分明的手指，手背上指骨形狀漂亮，被她白軟指尖挨個捏了捏。
他嗓音慵懶道：“也沒什么，大概再也不用自己上學放學，有男朋友就可以陪你一起。”
手背指骨被挨個捏過后，少年輕輕翻過手來，把那只白嫩的小手攏住，她的手肉肉的，手背上還有可愛的小渦，白軟軟。
“吃飯可以有人陪你吃，平時都會有人照顧你。他也許會聽你的話……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云夏沒注意到自己的手被攏住，她聽得呆了，眨眨眼，確認道：“你剛剛是說，他還會聽我話嗎？”
少年不緊不慢瞥了她一眼。
“不僅聽你話，或許還會照顧你，保護你。畢竟都男女朋友了……”
他微微一頓，散漫的聲線中，透出些微笑意，清冷的眸瞇起，高冷頓時被鋒利的美貌覆蓋，只覺出邪肆的驚艷，勾起唇。
“你會被放在心尖上呢。”
云夏聽得完全呆住。
她頓了頓，欲言又止半晌，反復瞄他幾眼，才忽然伸手。
一爪子按住了少年的手。
認真道：“那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不想要別人做，我想要你，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