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愣愣道：“……呃，也不是只能一次。”
教皇松開精致的眉梢，神情依舊無悲無喜，眸光純然，聲線和緩道：“那你放開我。”
少女呆呆縮回抵著他肩的手。
神明般的人垂眸。
淡金發絲顏色澄澈，輕輕俯身。
雖然海莉娜沒有提供關鍵的消息，但云夏本來就只是拿她消遣。
寶石的位置自然不靠海莉娜。
兩人到了一處小村莊。
村莊上空升起炊煙。
遠處的田間有身穿布裙的婦人，胳膊上挎著花籃。
云夏望了眼身邊的教皇。
見到他那張貌美的臉，以及純然干凈的眸光，她就忍不住捂住唇瓣，沉默地鼓起臉瞪他。
沒想到。
本來故意把吻說成禮節，占了天道小美人的便宜，現在卻完全反過來，沒法拒絕對方。
圣瑟洛斯察覺到她的注視，微微偏過頭，眸光往她的方向投來，問：“你怎么了？”
“沒什么。”少女別開臉。
圣瑟洛斯安靜幾秒，緩步上前，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捧起她的臉。因為失明看不到，指尖慢慢碰到她的唇角。
頓了幾秒，他輕緩道：
“腫了。”
云夏：“……”
他完全不知道那個“禮節”到底意味著什么，因此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居然還是干凈而單純的。
指尖摸索著她唇角，蹙眉，看上去是真情實感的擔心。
“對不起，”教皇緩緩道，“我昨天有點……”
“好了。”
云夏打斷，臉頰微燙，有點郁悶。
她都忍不住想告訴他了——那根本不是什么純潔的禮節。
但她想象了下。
如果教皇冕下知道真相，該有多么茫然失措啊……
畢竟他是神圣光明的象征。
信徒們的信仰。
于是云夏把話咽回去。
他就這樣一無所知地單純著，心思始終純凈，也挺好的。
大魔王敲了敲自己小腦瓜。
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兩人走進村子。
奇怪的是，向村子里邁步后，反而看不到剛剛那婦人的人影了，村莊上方冒出的炊煙也消失不見。
云夏皺眉，抓住圣瑟洛斯的手腕。
“巫蠱寶石最擅長制造幻覺了，我們不要走散。”
他們看到的村莊應該全是幻覺。
圣瑟洛斯垂眸，反過來輕輕牽住她的手，聲線和緩地道：“你不是可以變成蝙蝠么？”
云夏想了想，覺得是個好主意，于是干脆利落地變成蝙蝠形態，小小的，展開精致骨翼。
圣瑟洛斯攤開手，等著她飛到手心里，但吸血鬼女王卻很有個性，徑直展開骨翼，飛到教皇衣領處。
她抓著衣領倒掛著，腦袋蹭了蹭那段白皙的脖頸。
香甜啊。
圣瑟洛斯微怔，沉默一會兒，抬手摸了摸衣領處的小腦袋。
他向前邁步。
濃霧中，忽然跌跌撞撞地奔出另一個身影。
海莉娜從濃霧中奔出來，沒想到迎面撞見一個人影。
她驚得立刻收住步子，才看到眼前的人，正是女王陛下昨晚的血仆。。
她回想起昨天聞到的香甜味道，忍不住抬眸看了眼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