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前幾天寫給嫻兒的字帖，嫻兒已經比著寫了很多遍了，四爺要檢查嗎？”漱了口，她挽著他的胳膊仰著臉笑。
唔……
小福晉字那么爛，在娘家的時候根本就沒練過，現在身邊也沒個西席來指點她。
雖然他給她寫了字帖讓她慢慢練，可若不稍加指點，由著她亂描摹也是不行。事倍功半……
還是去看看吧，大不了看完了他就回書房。
后院正房西隔間里，翻了翻楚嫻最近幾天的字帖，四爺唇角微微勾了一下：“福晉的字比前些日子又好了。”
她挨著他側身坐著，托著下巴沖他笑的軟軟糯糯：“是四爺給嫻兒寫的字帖好。我每寫一個字都在想，四爺的字這么好看，我不能給四爺丟人。”
“字如其人，我想跟四爺寫出來一樣好看的字，就算學不來筋骨也要學個皮相才好。”
那桃花眸里暈著點點星光，毫不避諱地朝他籠過來。
他低頭看著她。發現她今日的衣衫與他一樣，都是祥云暗紋。只是她這件夏衫還繡著精巧繁復的鈴蘭花，那暗紋不甚明顯。
眼前忽然浮現昨日的情景。
昨兒個他穿了一聲月牙白衣衫，她也是。
“就這么想跟爺一樣？”少年挑眉，聲音是刻意的清冷。
那嬌滴滴眸子能滴出來蜜來的小女人直接就抱住他的手臂，眼底含笑，用力點了幾下頭：“就想跟四爺一樣，全部都想。”
不僅那桃花眸里的眼神能滴出水來，這聲音也是綿綿依依，像在糖水里泡過似的。
四爺忽然覺得這小女人可能是吃蜂蜜長大的狐貍精。
鳳眸中的神色變得幽暗，可是一想到徐太醫的話，還是生生把那一瞬間生出的旖旎心思都壓到腦后。
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輕輕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他清冷出聲：“若真想和爺一樣，福晉這字還差得遠。”
語調雖清冷，可楚嫻還是聽到小七在耳邊小聲提示：四爺的好感度漲了三點。
四爺已經掰過她的肩膀，拿起筆架上的毛筆塞進她柔軟的手心，握著她的手去蘸墨。
練字靜心。
而且他是真想手把手好好教教她的。
但寫著寫著，就有些心猿意馬了。
她已經沐浴，身上散發這一股淡淡地花瓣清香，混著她本身特有的那股香甜氣息，繚繞在鼻尖，讓人心都軟了一塊。
柔軟的發絲是不是蹭在他脖間，纏人的緊。
他控制著呼吸的節奏，不想讓自己看起來有什么異樣，一邊握著她的手教她練字，一邊找話題轉移注意力。
“福晉喜歡什么樣的園子？下個月皇阿瑪可能去西郊行宮避暑，園子里亭臺樓閣很多。”
“住處，可以自己選的嗎？”楚嫻疑惑。
“行宮那邊劃給皇子們住的地方有十幾處，風格各不相同。等大哥、三哥選完了，爺自然也要選的。”
“嫻兒喜歡江南那邊的園子。”
“嗯。”他握著她的手繼續寫：“還喜歡什么？”
一邊問，一邊在心里記下她方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