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萬歲爺，近幾日實在沒什么特別的。”凱音布皺眉：“先前為了迎接大軍凱旋，奴才帶人在城中日日巡邏，管束頗為嚴格。四九城里比往日倒安靜許多。就連牢里的犯人，都沒幾個喧嘩的。”
他皺著眉頭，使勁回想著，片刻后有些不確定道：“若一定要說特別，今兒個有個二十多歲的女子擊鼓喊冤，說有人追殺她要滅口，又說她自己犯了事。”
“當時奴才正要審理呢，忽然接到萬歲爺的旨意要奴才封閉三城，奴才便匆匆讓人把她先看管起來，想等回頭再審。”
康熙爺皺眉：”只這一件？”
“除了這件事，近十日內，步軍統領衙門內沒發生任何和以往不同的事。”為了迎接凱旋的大軍，他這個九門提督真的費了好些力氣的。
康熙爺皺眉，難道是因為今日那個女子？
去步軍統領衙門是擊鼓？說有人追殺她要滅口？還說自己犯了事？
“那女子的模樣，你可還記得？”康熙爺壓下心中的惱火，捏著尋常的語調問。
凱音布久在官場，又是九門提督這種無比重要的位置，自然也不是蠢貨。
一聽康熙爺這話，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道：“萬歲爺，奴才當時瞧了幾眼，記得些許。當時在場的還有幾個禁軍，要畫出她的長相并不難。”
“若那女子今夜死亡，你知道該怎么做。”康熙爺看著大火的方向。忽然發現另一個方向也有火光冒出，但火勢相比小了許多。
“那邊是怎么回事？”康熙爺皺眉。
凱音布連忙起身：“奴才這就派人去看看。”
“萬歲爺，奴才剛才就想跟您回稟了，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西林柯葉攔住九門提督凱音布，朝康熙爺的方向走了一步：“奴才知道。”
今兒個原本康熙爺要派他帶幾個太醫出宮去給那些府邸診治天花病人呢，結果話才吩咐完就發生了惠妃的事，只好先去鐘粹宮。
宮中得了天花的人多，且太子妃又流產，再加上鐘粹宮出事，太醫竟不夠使了。
偏偏惠妃生了個看不見的所為鬼嬰之后，出血虛弱，康熙爺又不讓她死。
他當時帶著幾個太醫忙活了三個多時辰才把惠妃的命保住。
一直到傍晚，才得空帶著太醫去宮外有天花病人的府邸轉悠。
從簡親王府到佟國公府再到安親王府等等，一共跑了十幾家。
好不容易到大半夜才忙完，連忙就進宮來回稟。沒想到被凱音布搶了先，他到現在才剛找到機會開口。
“講。”康熙爺終于想起來派西林柯葉去給各家府邸醫治天花并且命他暗中查探之事。
先前在乾清宮門口就想問，結果被一聲巨雷給岔開了。
西林柯葉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踟躕了一瞬：“要不，奴才還是單獨向您回稟？”
康熙爺心底一沉，頓時明白，肯定是查出什么了。
揮退眾人，他背著手看著火光的方向：“查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