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他們后，白初曉上了祁墨夜的車，系好安全帶，回到公寓已經十一點多了，在公寓門口，他們看到了蘇以南。
正確的說，是蘇以南在等白初曉。
男人靠著墻壁，身上依然是白天那套西裝，脫掉了外套，只剩下里面的白色襯衣，他似乎喝了不少酒，臉色帶著暗紅，一股酒味，“你回來了。”
白初曉挺意外的，“你怎么在這？”
這么晚了，不去和其他美女搞事情，來她家里蹲著干嘛？
蘇以南看了眼白初曉旁邊的祁墨夜，“能讓他先離開嗎，我有話跟你說。”
“你有什么話就說吧。”白初曉淡淡道。
祁墨夜面無表情，目光很冷，顯然不想看到蘇以南。
見狀，蘇以南只能在這里說，“你別去天空，好不好？”
他的聲音里夾雜著柔色，和他以前對待她的態度相差很大，真真假假得讓人分不清。
當然，白初曉也不想去分清。
她笑了笑，“蘇少，你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
蘇以南微微一愣。
“你為了蘇氏的利益和名聲，把我當棋子一樣安排得明明白白，上次宴會，你們的目的，真以為我不知道嗎？現在又因為天空集團是蘇氏的對手，所以阻止我進天空，這已經不是自私，而是三觀有問題了。”白初曉道。
蘇以南好大一會才反應過來，他面露不可思議，“你……你知道？”
“我已經恢復了，知道這些很難？爺爺當初好心幫你們，你們忘恩負義就算了，還要反過來利用，良心難道徹底泯滅了嗎？”
“我現在股份沒了，婚約也解除了，什么都沒有了，你還糾纏著我不放？”白初曉不緊不慢的說。
見蘇以南說不出話來，白初曉握住祁墨夜的手。
她和他掌心貼著掌心，十指相扣，“最后給你介紹一下，他不是小白臉，是我男朋友，也是我喜歡的人。”
祁墨夜垂眸，視線落到兩人牽著的手上，女孩手軟軟的，手心的溫度一點點傳遞過來。
以及女孩那句，我喜歡的人。
雖然是假的，但是，聽著挺悅耳。
對此，蘇以南并不意外，他早料到了，可他不甘心，可能是喝多了，蘇以南突然朝白初曉伸手，想把她拉過來。
白初曉想要動手，身旁男人比她早一步擋住了蘇以南。
蘇以南滿臉戾氣，他揚起拳頭就朝祁墨夜打去，“滾開！”
白初曉連忙松開男人的手，祁墨夜輕而易舉接下蘇以南的拳頭，男人臉色陰沉得可怕，下一秒，拳頭落到蘇以南的臉上，接著，又是一拳落下。
速度快而狠，整個過程，蘇以南都沒有反擊的余地，甚至連掙扎都沒機會。
挨了幾拳后，蘇以南的身子往后踉蹌好幾步，他及時伸手扶住墻，才沒有摔倒在地，嘴角邊流出一抹血跡。
即便單方面挨打，蘇以南也不示弱，“都是因為你，她才不肯原諒我……”
祁墨夜的眼神凌厲而冷冽，他嘴角勾出森冷的弧度，左手抬起，修長的手指去解袖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