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夜和祁霆都在客廳，白初曉看了眼屏幕，最后選擇避開他們。
她起身去往陽臺，確定這個距離客廳的人聽不到她講話后，才接聽電話，“嗨。”
“缺錢么？”手機里，傳來男人好聽的聲音。
簡單三個字，像是救世主一樣。
“不缺。”白初曉手搭在陽臺的圍欄上。
“你不是破產了么？”葉穆沉聲道。
“別說得那么難聽，我不要面子啊。”白初曉嘆息一聲。
因為白氏的投資，用了她百分之九十的積蓄。
“你有面子？”葉穆毫不留情的打擊。
白初曉忍不了，她懟回去，“我以為兩個月時間，你能稍微收斂一點，沒想到還是這么欠！”
“你在陽臺？”葉穆問。
“沒錯。”白初曉尋思著這家伙是不是在她身上按了監控，他怎么知道她在陽臺？
葉穆言簡意賅，“抬頭。”
聽到這兩個字，白初曉下意識抬頭，入眼的是一片星辰。
滿天的星星，星光熠熠，許多顆星星陪伴著月亮，今晚的月亮，不再孤單。
江城和陽城是鄰城，天氣差不多，葉穆之所以讓她抬頭，是因為他也正在看這片很美的星辰吧。
“好看。”白初曉勾出一絲笑容，“下次一起看星星啊。”
突然回想起以前在訓練營時，每天累死累活，晚上他們會抽閑溜出去，到最高的樓層天臺上去看星星。
現在，他們各自一城。
說實話，還挺想這混蛋的。
“喂。”白初曉叫道，“我似乎好像有點想你了。”
電話那邊，葉穆沉默。
白初曉嘆息，“雖然你很欠，還總兇人，但這次你沒來，心里有點失落，行不行啊哥們。”
葉穆沉默十幾秒，隨后，輕笑一聲，“終于承認你想老子了。”
他的聲音通過電話傳到白初曉耳朵里，很近很近，有種人就在她身邊的感覺。
“喂喂，別得寸進尺啊。”白初曉立馬說。
白初曉突然有個想法，這家伙沒來，該不會是為了讓她說想他之類的話吧？
做不做人了？
“快忙完了，等著。”葉穆語氣很淡，話卻說得認真。
白初曉姑且再信他一次。
之后，兩人聊了幾句，結束電話，沒幾分鐘，白初曉收到銀行入賬消息。
白初曉看著后面那一串0，她愣了愣，給葉穆發消息：又記賬上？我可還不起了。
葉穆沒有回消息。
這時，身后傳來一道低低的聲音，“在忙？”
白初曉下意識轉身，陽臺門口，男人站在那里，身形修長，陽臺的燈沒開，他逆著客廳的光線，五官有些朦朧，更看不太清楚神色。
白初曉把手機放回口袋里，搖頭，“沒有。”
白初曉邁步朝他走去，在走近時，祁墨夜把手里的杯子遞給她。
是一杯牛奶。
祁霆每天晚上會喝一杯牛奶，她跟著沾光，祁墨夜也會給她準備。
白初曉伸手接過，杯身有些溫熱。
兩人回到客廳，祁墨夜走在前面，看著男人的背影，白初曉忍不住問：“那個，你……什么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