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曉皺眉,“什么時候?”
“五分鐘前。”伍榮回答。
這個點下班了,作為技術部總監,伍榮時刻關注公司的狀況,尤其是病毒事件后,伍榮更為警惕防備。
“情況怎么樣?”
一旦防火墻被破,對方可能趁勝追擊,破壞系統。
“這次對方沒有任何舉動,只是破了防火墻。”說到這里,伍榮頓了頓,“好像……在等我們。”
準確的說,在等白初曉。
設置防火墻的人。
“好,我知道了,你那邊看一下,我回去處理。”白初曉叮囑。
電話結束。
吳子烊和戴信也收拾完了那群人,個個被揍得很慘,成功被教做人。
白初曉把手機放回口袋里,她走過去。
何亮坐在地上,身上到處痛,站不起來。
即便打輸了,他眼底依然有怨念,并不畏懼他們,反正打也打了。
“我入行四年,期間換了三個戰隊,回星是最有希望拿冠軍的,明明距離冠軍只有那么幾步之遙,為什么不讓我拿個冠軍?這樣我無遺憾。”
沒拿到冠軍被逼退役,真的好不甘心啊。
白初曉居高臨下望著他,“我知道你想拿冠軍,但是,從你決定松懈比賽的那刻,已經失去電子競技的初心,不配拿冠軍。”
白初曉他們離開。
何亮坐在地上,其他人逐漸站起來,只有他沒動,喃喃念著,“電子競技的初心……”
他眼神黯淡無光,突然變得迷茫。
像是被說醒了,恍然頓悟自己做了什么。
他打了假賽,碰了電子競技的大忌,一旦邁出那步,便回不了頭。
只想著拿冠軍,半路失去了最初所追求的信仰和目標。
何亮自嘲,他確實不配。
白初曉和童見回公寓。
她的公寓有高級電腦配置,比筆記本電腦方便,白初曉去了自己公寓的電腦房。
開機,進入頁面。
果然如伍榮所說,白氏網絡系統里,對方正等她。
這次沒有五個高級黑客,只有一個人。
對方一個人破了她的防火墻。
獨尊里面有太多高手,有人能破她的防火墻,白初曉不意外。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況且,她從來都不是第一。
這時,彈出一個類似聊天框的頁面。
對方發來一個消息防火墻?
簡單三個字,白初曉讀懂對方的意思,問她是不是設置防火墻的人。
白初曉打字:不知什么原因,讓獨尊的各位大神如此興師動眾?
上次五個高級黑客沒破她的防火墻,何以見得,這次和上次的高級黑客不是一個檔次。
破了防火墻,卻沒有趁機對系統做什么,頂級黑客的修養。
你的實力在一個小公司屈才,加入獨尊。對方的消息。
白初曉挑眉,侵入他們公司來挖人?
:大神,我們老板在后面看著我呢,你未免太囂張了點。
那又如何。
言語囂張至極。
白初曉敲打鍵盤:有什么好處?
對方沒很快回復,估計沒料到她會這么問,獨尊是大多數黑客想加入的一個組織,別人想進都沒機會!
聊天框出現一個行字:你想要什么好處?
白初曉目光放到屏幕上,真讓她討價還價?
白初曉借機套話:WD是不是加入你們了?
對方回得很快,沒有。
沒加入。
得到答案,白初曉松口氣。
勁敵不在獨尊,太好了!
白初曉:那很遺憾,WD是我偶像,他在哪我在哪。
耍我?
白初曉:我的意思是,你們可以去挖WD大神,還有,各位大神們怎么才能不針對白氏?
下周日晚上九點,3V3,你若贏了,我們放棄任務,你若輸了,加入獨尊。
黑客間的交手,要么一方攻一方守,要么是積分制,看雙方所有人員的累計積分。
為什么不是1V1,而是3V3?
白初曉想了一下,上次讓伍榮和伍泰查他們的IP地址,莫非盯上伍泰和伍榮了?
伍泰的實力,她不擔心。
伍榮暫時還在成長學習中,面對高級黑客都有些勉強,更別說頂級黑客。
不等白初曉給出回應,頁面的聊天框消失。
白初曉看了電腦屏幕一會,拿出手機聯系伍泰。
“下周日前,找一名北部的高級黑客,對戰獨尊。”白初曉大致把事情說了一遍。
伍泰得知對方一個人把白初曉的防火墻破了,頓時不淡定,“臥槽,跟你一個級別的,這誰頂得住?”
“頂不住也得頂。”
“你怎么就答應了?我覺得懸啊。”伍泰擔心。
獨尊是專業黑客組織,里面聚集各大高手。
一般出色的黑客都加入獨尊了。
黑白格的訓練營過于廣泛,這方面跟專業的獨尊比,恐怕有挺大的差距。
“能怎么辦,不答應他們一直針對白氏。”白初曉道,“試試吧,輸了無妨。”
輸了加入獨尊,沒什么損失。
“行,下周日九點?”伍泰確認。
“嗯。”
“好,我再去找一個。”
交代完事情,白初曉從電腦房出來。
童見坐在沙發里,拿著筆記本在看音樂方面的課程。
她真的很努力。
表演的節目全程要自己籌備,沒有任何導師的輔導,這樣更體現出個人的能力。
白初曉和童見談了一會兒,她回祁墨夜的公寓。
祁墨夜回來得很晚,十點多的樣子。
白初曉手里抱著吉他,“回來了。”
這么晚回來,他好忙啊。
男人頎長的身形過來,“吃飯沒有?”
“吃了。”白初曉回。
祁墨夜在她旁邊坐下,吳子烊和他報備了有關戴信的事情。
戴信是葉穆的人,祁墨夜知道。
白初曉離開陽城時,戴信跟著離開,這次又回來,顯然是葉穆派過來的。
而白初曉那天晚上后遺癥,喊出的名字是葉穆。
人在無助和害怕的情況下,第一反應喊出的名字,對她來說很特別。
祁墨夜一直沒去關心白初曉以前的事情,因為他覺得以前的事情不重要。
現在戴信和吳子烊打成平手,恐怕葉穆更不簡單。
男人的聲音醇厚好聽,許些低沉,輕聲喚著她的名字,“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