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跟你說吧,免得你情商低聽不懂,就算她心里有點動搖,也不會表現出來,甚至不自知,要是哪天全心全意徹底接受,就是認定一輩子,那時,她命都是你的,看你有沒有耐心等,你不是耐心一向喂了狗?”
說完,祁臨風覺得自己這番話絕了。
媽的,他怎么這么帥?
那些女人迷戀他,不無道理。
江邪手指夾著香煙,半瞇起眼睛,若有所思,“你還挺了解女人。”
祁臨風挑眉,“看透太多,對她們提不起真正的興趣了,慘不慘?”
祁臨風的女朋友雖是擺設,但他絕對夠了解女人。
江邪將抽了一小半的煙滅掉,丟進垃圾桶,語氣散漫,“這是我看你最順眼的一次。”
祁臨風玩世不恭的笑了,罵道:“你媽。”
江邪打算出去。
祁臨風咬著煙,“這么急著回去見美人兒,不再來一根?”
“準備戒了。”江邪單手插兜,離開洗手間。
戒煙?
祁臨風默默吐著煙圈,信他個邪。
手機震動一下,他將手機拿出來。
上面是江然的信息,一長串的文字,密密麻麻,祁臨風大致掃了眼。
果然,最近看了部劇,現在逢人就安利,還講一堆經典劇情,完全劇透。
一伙長大的,祁臨風早習慣了。
祁臨風從江邪的口中,知道一些不得了的事,他這么久以來,居然沒發現二哥對江然有異心。
好一個不要臉的。
于是,祁臨風決定,推一把‘小白兔’,讓‘小白兔’掉進狼窩。
祁臨風截圖發給祁宸安。
懂我意思嗎,投其所好。
收起手機,祁臨風一根煙快燃盡。
他了解女人的心思。
但,他搞不定一種人,他的同類。
太過相似,沒辦法,無從入手。
比如,唐聽雨。
江邪心情好多了,沒再招惹童見,讓她安安靜靜吃飯。
過分安靜,倒是讓童見不可思議。
簡直不像江邪的作風。
看她放下筷子,江邪詢問,“飽了?”
“嗯……飽了。”
江邪能感覺,她后面兩個字是臨時加上去的,看來氣消了點。
江邪叫來服務員結賬,服務員告訴他,童見買過單了。
江邪動作一頓。
有史以來,第一次被請吃飯。
這種感覺,不太爽,刻意拉開關系似的,他不喜歡。
江邪張口就來,“這么快就舍不得花我的錢了?”
童見淡淡說,“欠你的。”
他幫過她好多次,請他吃頓飯,不過分。
剛認識他那段時間,是她最窮的時候。
連他給她的祛疤膏,她都給不起錢。
“怎么,現在有錢了?”江邪眉梢一挑,“考不考慮,包個男人?我成不成?”
童見:“滾。”
正經不過一個小時。
果然吃飯時,是她的錯覺。
江邪跟在她后面,“不生氣了?”
“沒生氣。”童見道。
可他過于流氓,暫時不想跟他交流。
“是么,你看著我的眼睛說。”江邪不相信。
童見呦不過他,只好停下腳步,抬頭看他,重復一遍,“沒生氣。”
他們已經出了餐廳,磨磨唧唧一番,現在晚上十點多了。
街道上許多店名關門,路燈通明,人少了很多。
女孩戴著鴨舌帽,帽檐擋住了橘色的燈光,五官處在陰影里,唯有那雙眼睛漆黑明亮,如黑夜中發出光亮的星星。
童見這么配合,江邪不太適應。
尤其對視后,她平平淡淡的表情,認真看他的眼睛。
好乖,乖得想親她。
江邪敗下陣來,將視線移開。
有些不想承認,被她隨便一個眼神,撩得心跳加速。
防止會對她做什么,坐車回去的路上,江邪坐的副駕,否則他控制不住。
在這家酒店的最后一晚。
江邪又失眠了。
同樣失眠的,還有沈歡。
說不清失眠的具體原因,可就是失眠了。
童見的航班,是公司安排的,和經紀人還有其他幾個藝人一起。
上午有行程,下午直接從工作地趕去機場,回陽城。
所以,這天早上,白初曉他們和童見告別。
白初曉和童見抱了抱,“加油,你會越來越火。”
“你以后,還會回陽城嗎?”童見問。
白初曉在江城長大,家在江城,若不是陽城有白初落,白初曉當初壓根不會去。
歌手的路剛啟程,卻被迫暫停。
“會的。”白初曉笑了起來,“想什么呢,生命不滅,我們不說再見。”
童見蹙眉,她就是擔心這個。
他們的身份厲害是厲害,但很危險,涉及的事情太多,都是真槍實戰。
“放心。”白初曉玩得眼睛彎成月牙狀,“等我啊,一起走花路。”
白初曉總是有讓人安心的能力。
童見也笑了,“好。”
有祁墨夜他們在,應該沒問題。
祁墨夜,會護好白初曉的。
江邪在旁邊看著,大概知道祁臨風所說的徹底接受,等哪天她能在他面前笑得這么開心,就差不多了。
沈歡跟童見交代了一些事情,讓她平時注意腿部,千萬不要逞強,不然前功盡棄。
童見一一聽進去,點著頭說好。
鐘易是個話癆,自然少不了念叨。
最后是江邪,他拉著童見去了陽臺。
童見沒說話,等他開口。
“下次見,不知道什么時候,記得好好吃飯,有事別怕,找保鏢,知道嗎?”江邪道。
白初曉和江邪商量過,給童見安排了保鏢。
江邪是南部堂主,最近南北十分不穩定,他需要留下來。
歸期未定。
童見抬眸,她想了好大一會兒,最后,說了跟白初曉說過的三個字,“小心點。”
江邪笑了,“擔心我?”
話落,他長腿一邁,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把人扯到懷里抱住。
江邪在童見耳邊低聲說:“雖然你嫌棄我,等我回去,還是會去煩你,所以,這期間,你要是敢跟其他男人好,那……你完了。”
一行人出了酒店。
白初曉一眼看到阮萱。
看那樣子,似乎在這里等了很久,阮萱的右手上,包扎著白色紗布。
阮萱走過來。
白初曉看著她的手,“小保鏢,怎么回事,誰傷的你?”
阮萱語氣平靜,心甘情愿,叫了讓白初曉錯愕的稱呼,“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