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夜第一次找他談合作。
沖這杯酒,唐斯寒認為,非奸即盜。
兩個男人坐到一起,瞬間成為焦點,其他人的目光全是落到他們身上。
唐斯寒一瓶倒不是秘密,所以,這種飯局上,他們極少和唐斯寒敬酒,免了禮數。
唐聽雨和白初曉坐一起,她用手肘撞了撞白初曉,小聲說,“你男朋友搞事情?”
祁墨夜一上來就給唐斯寒倒酒,感覺不簡單。
白初曉給了唐聽雨一個眼神,表示不懂祁墨夜想干什么。
同樣看得出來,祁墨夜有目的……
起初以為祁墨夜是來找她,現在看來,不是?
祁墨夜握著酒杯,指腹在杯身上輕輕移動,表情平淡,“投資回星戰隊。”
教練團和成員們震驚。
祁家四少祁臨風,是他堂弟。
為什么要投資堂弟對家的戰隊???
太詭異了!
白初曉咽了咽口水,有點猜出來祁墨夜的目的,她保持沉默。
“怎么不投資風華?”唐聽雨問。
“因為風華,沒有值得我投資的人。”祁墨夜回答得很干脆。
不知情的教練團隊員們:“……”
納尼?
置祁臨風于何地?
這個堂弟,完全沒面子。
風華沒值得他投資的人,回星就有?
他們這誰比祁臨風更值得?
只有隊長唐聽雨了!
唐聽雨接收到那些人的視線,嘴角抽了抽。
媽的,這鍋她背得明明白白。
畢竟,投資人都是看隊伍投資,除了祁墨夜,沒誰會因為一個教練去投資,還是普通教練,不是總教練!
唐聽雨丟給白初曉一個白眼,自行體會。
白初曉不自在的拿起飲料瓶,咬著吸管喝起來。
祁墨夜投資回星,應該是想成為回星的股東,這樣以后回星有會議和重要比賽,他能光明正大和她一起出席……
唐斯寒瞥了眼祁墨夜,祁墨夜這話,意思在明顯不過。
回星戰隊的公司是唐氏,理論上不需要投資商。
唐氏就是回星戰隊的金主。
不過,若是投資商是天空集團,意義就不同了。
唐斯寒開口詢問,“投多少?”
“你開。”祁墨夜道。
白初曉默默扶額,這么任性,錢多?
不過,唐斯寒應該不會那么黑心吧?
“一個億。”唐斯寒開價。
白初曉:“……”
臥槽!
奸商!
一個億,都能買下整個俱樂部了!
要是真投資,縱身一躍,直接成為回星戰隊的另一個老大!
祁墨夜:“可以。”
其他人聽到這數字,對他們來說是高價,對人家三爺來說,壓根不痛不癢。
史上最快談成的高價合作?
他們朝唐聽雨投去佩服的眼神。
隊長牛啊,三爺沒有一絲猶豫就答應了。
何以見得唐聽雨在祁墨夜那里的地位挺高。
說不定,三爺是用這個方法,在追隊長?!
不是他們腦洞大開,仔細一想,是真有這可能。
百分之八十!
不然三爺為啥那么爽快答應,跟女朋友比,一個億根本不是錢,是糞土!
唐聽雨笑瞇瞇的磨牙,“別看,不是我,我知道我魅力,但不至于。”
眾人懵了。
不是隊長,哪三爺為誰投資?
看他們猜疑,白初曉分分鐘甩鍋,“還用問,當然是為了唐總!”
白初曉的話,讓他們懵逼二連。
好像有點兒道理?
祁墨夜直接讓唐斯寒開價,然后爽快答應。
莫名寵?
話說回來,兩位爺同樣不近女色。
不是多想,真有那味了……
滿桌子的男人,面露絲絲驚恐。
雖然這年頭思想很開放,但這兩男神雙雙出柜,女生們要哭暈!
包間里的氣氛發生變化。
唐聽雨沒忍住,差點笑成豬聲。
祁墨夜和唐斯寒,不約而同朝白初曉看去。
在其他人眼里,就是默契十足!
他們的眼神,表面看似清冷,實則不太友善。
白初曉當即起身,舉杯同慶,“別愣著,我們敬三爺一杯,感謝他的投資!”
節奏被白初曉帶起來。
近期在比賽,成員們的杯子里飲料,以此代替。
祁墨夜目光低沉,喝了那杯酒。
達成合作,這杯酒唐斯寒不得不喝,他拿了酒,跟祁墨夜碰杯,“合作愉快。”
平時唐斯寒不是極其重要的場合,滴酒不沾。
今天為了祁墨夜,喝了!
眾人表示有嗑到,在心里祝他們幸福,長長久久!
這頓飯吃得各懷鬼胎,十點多才散場。
唐聽雨和白初曉從洗手間出來,“寧可甩鍋給我哥,不承認他是你男朋友,瞧三爺那臉色,換我也生氣,你完了。”
沒等白初曉回應,唐聽雨再次開口,“明天下不了床。”
聞言,白初曉腳下一個踉蹌。
唐聽雨直樂,調侃起來,“喲,反應這么大,看來你家三爺超級給力,來來來,跟我說說最高紀錄?”
沈歡和梁巧還算內涵,唐聽雨是全然口無遮掩。
白初曉沒好氣的甩她一句,“滾你妹!”
“滾我哥吧,我沒妹。”唐聽雨說。
白初曉攤手,“你盡管裝老司機,信了算我輸。”
別以為她不知道,唐聽雨也只是嘴上說說。
唐聽雨手插兜里,戲虐道:“關鍵那些長相太感人,下不去嘴啊。”
白初曉不能讓她太嘚瑟,“風華和回星的隊員,誰不知道倆隊長親上了。”
唐聽雨被口水嗆到,她咳了兩聲,“那是意外!”
“我看你們,天造地設的一對。”
“呸,他配不上我,開什么玩笑,我喜歡純情少年。”
她們出來,教練團和回星隊員已經離開。
祁墨夜和唐斯寒在那邊。
唐聽雨拍拍白初曉的背,幸災樂禍,“喝了酒的男人,祝你好運,我們明天,不,后天見。”
白初曉無語。
唐聽雨沒救了,得魔高一丈的才能鎮住。
依她看,祁臨風就行。
上次南山之行,足以看出來,唐聽雨在祁臨風面前,往往沒法子。
白初曉上車。
司機開往白家。
車里氣壓很低,一路上,祁墨夜都沒說話。
白初曉主動認錯,聲音放軟,“我錯了,我不該,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沒應。
白初曉不拋棄不放棄,拉了拉男人的衣角,“祁墨夜?”
還是不說話,也不看她。
白初曉心一橫,調整位置,坐到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