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祁墨熠和沈歡的婚禮,今年祁家的第二場婚禮。
祁宸安是伴郎之一。
頂著被催婚的艱難,半年內當兩次伴郎,不知是不是好事。
今天是個大晴天,婚禮在場外舉辦,冬天里沐浴陽光,鮮花氣球仿佛泛著光澤,這場盛世婚禮,不比幾個月前祁墨夜白初曉他們的差。
六年前那場未能完成的婚禮上,去了各圈子大佬們,六年后,再次聚集于此。
在所有人的見證下,沈父將沈歡的手交給祁墨熠。
新郎和新娘,在教父面前宣誓,一生一世。
他們的花童是祁霆,還有一個小女孩,自己的孩子當花童,是件幸福的事。
到了扔捧花環節,沈歡知道祁宸安近些日子被家長們催婚,因此,沈歡看準位置,扔給祁宸安了。
“哇”
現場響起起哄聲。
男人西裝革履,氣質儒雅,眉目溫柔,永遠沒脾氣似的,接到捧花后,淡淡一笑。
這一笑,引得現場千金小姐們尖叫連連!
丟了豪門大小姐的矜持,喊著要嫁給他。
“二少看看我!”
“我可以!”
眾所周知,影帝祁宸安,目前單身貴族。
在娛樂圈里極少傳緋聞,唯一傳過緋聞的,只有那次在活動現場,祁宸安扶了一把要摔倒的徐采青。
他們搭檔演過一部爆火的戲,影帝影后的組合,圈子里有很多人嗑cp。
沈歡和祁墨熠對視,她露出笑容,“他算是半個搭線人。”
“嗯。”祁墨熠知道。
石小雯和祁宸安都算。
當初操場上,沈歡是幫石小雯要祁宸安的微信號,才去跟他單挑的籃球。
祁宸安說過,他有喜歡的女生。
經過觀察,沈歡已經看出來是誰了。
祁宸安年紀確實可以結婚了,所以,沈歡把帶著新郎新娘祝福的捧花,扔給祁宸安,希望他早日和心愛的女孩,修成正果。
畢竟,祁宸安喜歡那個女孩子,好多年都沒變過。
比沈歡和祁墨熠的時間還要長。
林慧看了現場那些嚷嚷著要嫁給祁宸安的千金小姐。
她和祁海說,“宸安人氣還是挺高的。”
祁海附和,“是的呢,可惜小然沒說,這得等多久,愁死我了,這小子不給力,想當年我追你的時候多厲害……”
“得了吧你。”林慧打斷。
白初曉聽到他們對話,忍不住笑。
何止祁宸安人氣高,祁臨風也不差啊,電競圈第一男神!
在他們心里,自家兒子都是沒人要的形象?
這邊,江然看那些要嫁給祁宸安的女生還沒停歇,她撇了撇嘴,端起一杯果酒喝。
這些人真瘋狂。
各大世家的家長們,帶著自家女兒去跟祁宸安打招呼。
“不知道的以為是相親大會。”江然吐槽。
江邪漫不經心的模樣,“怎么,你酸了?”
什么酸了?
江然:“管好你自己吧!”
至今也沒能搞定嫂子,好意思!
婚禮儀式走完,新郎和新娘開始敬酒。
而作為伴郎之一的祁宸安,職責就是幫新郎擋下部分的酒。
祁宸安的酒量一般,平時不是重要特別的日子,他滴酒不沾,也不抽煙,有著良好的生活習慣。
喝了一圈,酒量就差不多了。
酒店大廳的樓上,有房間可以休息。
祁宸安余光撇到女孩上了樓。
祁臨風也是伴郎。
恰好他走過來,祁宸安將酒杯給了祁臨風。
祁臨風:“?”
祁宸安微笑道,“老四,剩下交給你了。”
“……”祁臨風挑眉。
你是個人?
相對來說,祁臨風往日里行走于各大娛樂場子,能玩能喝,他酒量的確比祁宸安好。
之后,祁宸安邁步去了樓上。
江然正要和白初曉她們去其中一間房聊聊天。
身后傳來一道聲音,“小然。”
江然轉頭。
看見原本該在樓下‘相親’的祁宸安,朝她們走來。
男人的臉色正常,眼底熏染著幾分醉酒。
江然想起他作為伴郎,喝了許多酒,看這狀態,她關心,“二哥,你喝醉了?”
面前的女孩子穿著裙子,頭發編制成兩條辮子,落在前肩處,辮尾的皮筋上,裝飾是一朵向日葵,很適合她的一款造型,讓女孩看上去更活潑有元氣。
祁宸安六分醉,完全有清醒的意識。
他點點頭,“嗯,不太舒服。”
聽到祁宸安說不舒服,江然頓了頓。
后面白初曉白初落還有童見,也看向祁宸安。
江然張唇,正想說什么。
祁宸安先開了口,“小然可以幫我倒杯熱水嗎?”
“額,好。”江然答應。
酒店房間沒有熱水,要讓服務員送。
祁宸安輕笑,“謝謝小然,我等你。”
話落,祁宸安邁著步伐,進了前面的房間。
白初曉笑,“那你去吧,別讓人久等了。”
明明是等她的熱水,怎么他們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江然和白初曉她們分開,去樓下找到服務員,讓服務員幫忙準備熱水。
江父恰好看見江然找服務員的舉動,隨口問了句,“小然,怎么了?”
“爸。”江然解釋,“二哥喝多了,他說不舒服,我給他弄點熱水。”
“這樣啊。”江父意味深長的眼神。
女兒大了,終是留不住啊。
服務員準備好熱水,給了江然。
江然說了句謝謝,她拿著玻璃材質的小水壺,重新上樓。
江父去了祁家那桌,找祁項天和祁海,尤其是祁海,未來的親家。
他們幾個是老熟人,認識幾十年了,關系很好,如同親兄弟。
“你兒子套路很深啊。”江父想到女兒要被拐跑,心里就莫名不舒服,“換做別人目的性這么強的接近我女兒,你看我打不打斷他的腿。”
“怎么了這是,別冤枉我兒子,宸安是正經人。”祁海護短,沒懂什么情況。
于是,兩個中年男人開始細細交談。
他們這么八卦,江母和林慧頗有些無語。
八字沒一撇呢。
江然來到祁宸安的房間門口。
她發現房門沒有鎖上,出于禮貌,江然還是敲了門。
“進來。”里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江然這才推開門,邁步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