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詩高興過頭,差點忘了這事,她第一時間看童見,“姐,對不住了,是他坑我!”
江邪肯定調查過,挖坑等她跳!
比起這個,童見此刻更在乎的是,作為姐姐,還沒江邪了解童詩。
即便江邪有刻意調查過,她也不如。
不知道童詩喜歡的愛豆是耿嘉,粉的戰隊是風華,崇拜的電競選手是祁臨風。
自從搬出來,這三年以事業為重,一直努力往前,要做的事太多,每次和童詩見面,吃個飯就散了。
三年能改變許多。
她一次次到家門口,卻不曾進去,沒做好準備。
童詩和童見報備完,看著江邪,“你坑我。”
江邪不緊不慢的語調,“妹妹,你不用信守承諾,反正你兩個偶像在場,無所謂。”
童詩:“……”
有一說一,江邪把耿嘉和祁臨風叫來,的確增加她的好感度。
堂堂江大少爺,私下調查她的愛好,只為了留下好印象,跟她搞好關系。
沒必要屈尊這么做。
看來,江邪真的喜歡童見,至少費了心思。
沒傳言中那么不可一世。
童詩對江邪的第二印象不錯,醞釀一番,“江哥。”
終于不是江叔叔了。
可喜可賀。
江邪勾出滿意的笑容。
童詩:“另一個稱呼,等你追到再說。”
只是印象不錯,并沒有認可,才見一面不好判斷,最重要的要童見喜歡。
這個結果江邪已經很滿意了,以后慢慢來。
他們開始吃飯,大家閑聊著。
“算是明白了,利用我?”祁臨風桌下踹了江邪一腳。
可以,為了追美人,親友團都叫上了。
江邪舉起酒杯,不以為意,“怎么,不是自家兄弟?”
祁臨風和他碰杯,嘲笑道:“你也真夠廢。”
這么久了,還沒追上。
但凡有他一半情商,根本不至于!
江邪嗤了聲,諷刺回去,“那你也真夠牛。”
他們干了那杯酒。
白初落吃飯不喜歡說話,一直沉默的吃著。
童見也沒說話,心不在焉。
童詩找話題和耿嘉聊。
鐘易低頭吃飯,當一個合格的蹭飯者。
快吃完時,鐘易的手機響了,他放下筷子,接聽電話。
沒幾秒,鐘易一臉頭疼的表情,“指使上癮了是吧?別得寸進尺,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混不下!”
聽見鐘易爆粗,其他人紛紛看過去。
不清楚對方說了什么,鐘易變了一副臉,比翻書還快,“祖宗,我這就去。”
掛了電話,鐘易用餐巾紙擦了擦嘴,“我有事先走了,你們吃,拜拜。”
“你要去哪?”耿嘉想說,別丟下他一個人啊。
“買蛋糕,煩死了。”鐘易頭也不回的離開包間。
大家比較疑惑,打電話的人,似乎是叫鐘易跑腿買蛋糕?
除了親朋友好友,誰本事這么大?
童詩爽了,討厭的家伙走了,真怕鐘易帶壞耿嘉。
這頓飯吃了一個小時,最后,童詩要了耿嘉和祁臨風的簽名。
從皇家三號出來,天徹底黑了。
停車場里,遇見沈之靳。
沈之靳今晚也在皇家三號吃飯,他搖下車窗,手隨意撐著窗沿,“巧。”
江邪和祁臨風姿勢一致,單手插兜。
他們打招呼,“沈少。”
沈之靳看著白初落,“我送你。”
“我家司機一會兒來。”白初落淡淡拒絕。
男人長相俊美如斯,皮膚呈病態的白,目光在白初落身上定格,嘴角輕輕上揚,聲線極其好聽,“主要是想和你討論一下合作的新方案。”
眾所周知,白初落是個工作狂。
她抬眸,頓了幾秒,踩著高跟鞋過去。
白初落上了沈之靳的車。
沈之靳淺淺一笑,對他們說,“不好意思,先走一步了。”
車子揚長而去。
祁臨風和耿嘉也分別離開。
江邪送童見和童詩。
江邪喝了酒不能開車,叫來司機。
車里,童詩抱著那束花,童見坐旁邊,江邪在副駕。
后座,姐妹倆談話。
“童詩,不許早戀,聽到沒。”童見擺著臉,嚴肅的警告。
“放心,反正明年就成年了。”童詩鼓腮,“再說,耿嘉是看老板的份上才來的,否則,哪個藝人會私下見粉絲啊。”
“有自知之明。”童見道。
童詩:“……要不要這么扎心。”
“高三最后半學期,專心學習,其他什么都別想。”
“知道了。”
車子平緩前行,副駕駛座里,江邪時不時從后視鏡打量后座的人。
親人面前,又是不一樣的她,會管教。
像個念念碎的老媽子。
不過,還挺想試試被她管的感覺。
二十多分鐘后,車子停下,到達童家。
“姐,不進去嗎?爸媽很想你。”童詩小心翼翼的問。
童詩想家人之間化解矛盾,卻幫不上忙,除非童見自己想,不然沒人能讓她回去。
童見笑了笑,“會回來的。”
“真的?”
“嗯,進去吧。”
童詩沒有問童見具體什么時候,會回來就好。
童詩抱著鮮花下車。
車子沒有立馬開走,江邪來到后座。
等童詩進了家門,江邪才讓司機開車。
“打算回家見他們了?”他出聲。
三年前,他們在她的酒里下藥,想把她送到關氏繼承人的床上。
他親耳聽見他們的對話,嘴上說著為她好,實際就是想嫁女兒聯姻。
童見沉默片刻,“遲早要見。”
畢竟親生父親。
江邪是最清楚情況的那個人。
“說起來,再次謝謝你救了我。”若沒有江邪,她只有兩個結果。
第一,被睡。
第二,從四樓跳下去,腿部的傷更重,下半輩子可能在輪椅上度過。
男人的聲音傳來,“別謝,聽膩了,來點實際的,以身相許吧。”
童見神色不變,“每份感情我都會認真對待,不會鬧著玩。”
無論親情友情,亦是愛情。
不能因為救過她,便答應和江邪在一起,這是對他不負責的行為。
再者,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江邪就開個玩笑過過癮,“聽說你腿恢復了?”
“嗯。”
“不如這樣,你給我跳一支舞。”車里光線晦暗不明,男人五官有著淡色的陰影,唇角的笑意,令他散發的妖孽氣息更濃,“性感的那種,只給我一個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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