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見改變步伐軌道,去門口。
顯示屏里,是江邪。
那晚沙發上的插曲后,半個多月了,他們沒有見面。
年初,江邪公司忙,童見天天在練舞。
時隔半個月,童見心里的小情緒消散,過去這么久,假裝事情沒發生就行。
有上次的意外,童見站門口,沒讓江邪進來。
“你怎么老是晚上過來。”她覺得孤男寡女不適合獨處一室,尤其有了前例。
江邪單手插兜,目光掃過,見她站門口擋著,他嘖了聲,“太忙,晚上才有時間,現在都不讓我進去了?”
童見輕輕干咳,“有什么事嗎?”
“進去才能說。”江邪挑眉。
“……”童見頓了幾秒,妥協的后退,讓出道路。
江邪成功進屋。
童見問,“喝點什么?”
“突然待遇這么好,不太習慣。”江邪道。
童見沒跟他計較,心情好而已。
童見拿了罐飲料給他,“什么事?”
“看你解約了,怎么樣,來天空集團?”江邪試探,看她有沒有因此生氣。
童見淡淡一笑,拒絕邀請,“不用,我有新目標,總的來說,謝謝你相信我,那晚喝醉是真心話,我不想當歌手。”
江邪看童見今晚的狀態好得過分。
之前說出事實,她很不悅,差點跟他冷戰,現在卻大大方方承認了。
看樣子不介意被解約,反而如她意。
江邪勾唇,“新目標,WE?”
“是。”童見第一次清醒狀態下,跟江邪直言這件事。
“我來的這個事,屬于你的好消息,想不想知道?”江邪說。
童見:“你在廢話。”
江邪低笑,拿出一個信封給她。
童見接過,打開里面的東西。
竟然是WE學員班,這一屆的報名通行證,上面寫著她的名字!
童見愣了。
報名成功才會拿到通行證,以通行證進入學院,參加老師的考核。
好半響,童見回過神,她有些錯愕的看向江邪,“你……怎么回事?”
她明明還沒報名。
“看你解約了,前幾天順手給你報名了,無論報名通沒通過,去不去考核,由你自己決定,不吃虧,沒經過你的意見擅自做主,會生氣么?”江邪和她對視。
這倒沒什么好生氣的。
如他所說,最后去不去是由她自己決定。
童見皺眉,“你怎么報名的?”
不會是動用人脈,給她走了后門吧?
江邪看出她的想法,他身子后傾靠著沙發,姿態隨意懶散,“放心,我從不給人走后門,拿你以前的視頻去報名,能通過,全是個人實力。”
聞言,童見松口氣,皺著的眉頭散開。
不是走后門就好,否則真會生氣。
還有兩天報名結束,她剛要報名,覺得時間太晚,江邪早她一步,甚至成功了。
幫了大忙,好消息!
童見捏著報名通行證,“謝了。”
她會努力的。
江邪從來不需要她的感謝,漫不經心的語氣,“加油吧,什么時候給我獎勵就行。”
童見明白江邪口中的獎勵是什么。
一支獨舞。
童見輕笑,“可以。”
江邪看著她,又不正經起來,“我發現你今天心情格外好,那我是不是能提點別的要求?”
“……”童見的笑容收斂,“不能。”
還想提什么別的。
“放棄當歌手,笑容都變多了。”男人嗓音魅惑人心,桃花眼里印著女孩的身影,“挺好看的,如果只對我笑就更好看了。”
面對江邪的夸獎,童見突然不知如何接話。
客廳安靜下來。
江邪的眼神從不顧忌,直勾勾的盯著她,眼底情緒明顯。
氣氛開始變得莫名其妙,這次童見控制力好,開口,“你還不……走嗎?”
江邪收回視線,“走了。”
今晚就是給她送通行證的,忙里抽空,順便看她幾眼。
童見起身,跟在男人身后。
到了玄關處,江邪半倚著旁邊的墻壁,笑了,“怎么,要跟我一起走?”
童見只是在禮貌送客。
江邪似乎沒休息好,有種疲憊感,可能太忙,他多重身份,不僅僅是天空集團的總裁之一,還是黑白格南部的堂主,以及家族企業的江氏,有時也要幫忙打理。
江邪平時一副慵懶的模樣,但是辦正事認真起來絕對雷厲風行,且處理得很好,能擔各種大任。
童見動唇,聲音輕輕的,“累了,就休息一下。”
江邪原本是調戲她一句,聽她這話,神色微變。
男人聲線屬于慵懶類,好聽又有魅力,“關心我?”
童見沒說話,算默認。
關心朋友兩句不正常嗎?
江邪唇角輕揚,“有個辦法,比休息更快見效果。”
“什么?”童見本能的詢問。
江邪:“過來,抱一下。”
童見以為江邪說的是正經話,結果還是這么不正經。
她站在原地沒動,這種方法怎么可能有效果,“別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江邪不爽,“你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江然說的果然有道理,”
童見不解。
江然說了什么?
江邪自然不會跟她說那么多,重復道:“過來,抱一下。”
他們之間,隔著兩米。
童見遲遲沒動,第一反應想過去,但很快被她打消了。
不適合。
不能順從江邪這種要求。
總之,不會有結果的。
公寓里很安靜,他們沉默時,更顯寂靜。
江邪看她沒動靜,眉梢輕佻,“不過來,是么?”
語畢,男人長腿一邁,走到童見面前。
隨著江邪的靠近,童見想后退兩步,卻被他扣住手腕。
前不久,江然確定喜歡祁宸安的心思后,有些不自信。
江然告訴江邪,兩個相差大的人,一般有兩種解決辦法。
第一,選擇疏遠,撇開關系。
第二,努力往前,靠近他的圈子。
江然還說,童見應該選的第一種,保持距離。
后來,江邪想了許久,想出第三種辦法。
童見不靠近他的圈子,他可以去她身邊。
同一個道理,無所謂。
江邪微微彎腰,把她拉到懷里抱得很緊,下巴抵著女孩的肩膀,聲音放低,一語雙關,“你不過來,那只能我過去了,反正,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