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道:“關于這孩子的消息,人還未曾查清楚。不過,既然云姑娘待在潘家,那還是應該從潘家著手。”
“去查。”陳境裕果斷道,“最好把那個孽種給帶來。有了證據在手,還怕那云奉儀不就范么?”
隨從有些猶豫,低聲:“世子爺,咱們這樣背地里查太子殿下的女人,殿下知道了會不會……”
“蠢貨!”陳境裕罵道,“你以為自古以來,上位者要付出的是什么?哪個不是踩著無數的尸骨?何況……咱們又不需要驚動太子殿下,只要讓那個女人知道就校”
隨從贊道:“世子爺英明。”
“還有,”陳境裕吩咐,“去叮囑紀金,這段時間他就安心留在國公府養傷,不要露面。以免打草驚蛇。”
“人明白!”
隨從興沖沖的回去查。
吸取了紀金的教訓,隨從不敢明目張膽去查,就從潘家的附近的鄰居著手。
這樣雖然耽擱時間,但兩三混跡下來,還真給他問出了一些線索。
潘家子還沒成親,只才定親,卻已經有了個兒子。
一切都是疑點重重。
隨后,隨從又在潘家極遠的地方守株待兔,倒真是被他遇上過幾次,一個婦人抱著個雪団兒般的男嬰出門串門子或者買東西。
看著男嬰的粉雕玉琢的容貌,再聯系年紀,隨從就基本上確定了這孩子的身份。
回去后,他就把這事跟陳境裕匯報了。
陳境裕笑的很開心:“先別輕舉妄動,遞信給宮里,告訴妹妹這個消息,再問問她有什么打算。”
陳側妃拿到信,看完,整個人就呆掉了。
她讓哥哥查云黛,本來也沒抱著什么希望,只是想著能不能拿捏住她的家人,以此來威脅她。
誰成想,竟查出了這般的驚人大料。
云黛竟然在外面已經生過一個孩子了!
而且還是未婚生的子!
而且還是被家族驅逐的棄女!
這可是大的丑聞。
難怪,這女人只敢偷偷摸摸的在后廚做事,還遮掩自己的臉。
以前還以為是她故弄玄虛,現在看來,她是真的心虛,并不是裝的。
陳側妃呆了一會兒,就笑了一聲,隨后又一聲。
“主,信里什么呢?”連萍有些擔心的看著她,覺得她現在不太正常。
莫不是家里頭出事了?
陳側妃把信扔給她:“你自己看。”
連萍能跟著陳側妃進宮,也是有些能耐的,能識字算賬,甚至琴棋也都會一些。
她把信看了一遍,又看一遍,還是不敢相信。
“這是真的嗎?”她瞪著眼睛,幾乎把紙看穿,“云奉儀并非平民,也是高門貴女?”
“呵,顧家那破落戶,倚靠著女饒嫁妝過日子,算什么高門大戶?”陳側妃露出譏諷的笑容,“我呢,云黛這女人,看著怎么也不像是平民市井出來的。敢情在外面干出這樣的丑事來。竟已經生了個兒子!”
連萍喜上眉梢:“主,這可是她自己作死。這樣的事情,一旦叫太后皇上知曉,她一個欺君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陳側妃笑的無比輕松,無比暢快:”“一個殘花敗柳,竟堂而皇之的給殿下做良媛,我也是佩服她,如此不怕死。我怎么能不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