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后，他松開她，低笑：“不能給女兒，那就皇后吧。”
云黛頓時滿臉飛紅。
這男人實在是……
太惡趣味了。
玉竹朝其余宮人使眼色，把準備好的鍋子，菜，肉等東西都端上來后，所有人都退出去，剩下讓帝后夫妻自己動手。
趙元璟是要吃素齋三年的，至于云黛，不在甘泉寺的時候，才不會忌嘴。
她把肉類都拿到自己面前，一股腦丟進辣鍋里。
鮮香麻辣的肉味飄進趙元璟的鼻子里，惹得他連打了兩個噴嚏。
云黛夾一塊涮好的羊肉送到他嘴邊，“來一口？”
趙元璟正襟危坐，目不斜視：“不要誘朕犯錯。”
“就一口。”
“心不誠，佛祖要怪罪。”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你哪里來這么多歪理兒？”趙元璟的手越過鍋子，捏住她臉頰的肉，“瞧瞧你這滿口酒肉的模樣，不懲罰你，都對不起佛祖。”
云黛拍他的手：“臉越捏越大。”
“大臉走四方。”
“……皇上這又是哪里來的歪話？”
“朕下午在外頭，聽街邊老者的。”
“你還好意思我。”云黛夾一塊肉塞進嘴里。
趙元璟慢條斯理的涮蔬菜吃。
他屬于飯量不多那種人，因為每都要喝藥。
云黛則屬于夏吃的少，越冷就胃口越好，吃的越多的類型。
好幾盤子的羊肉魚肉，被她吃了個干凈，辣的嘴唇紅彤彤的。
吃完了自己這邊的，她見趙元璟還剩了許多，便把他面前一盤子蘑菇端過來，也都吃了。
趙元璟道：“你今吃了不少。”
“心情好，胃口好。”
“自從入冬后，皇后是一日比一日的圓潤了。”趙元璟道。
“冬就是要屯點脂肪。”云黛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真是太好吃了。”
趙元璟撐著下巴看她發間飛舞的蝴蝶，頷首：“的確很好吃。”
玉竹掀簾子進來，輕聲：“皇上，靜貴妃差人來，特意準備了素齋，請皇上過去品嘗呢。”
趙元璟道：“你去，朕用過晚膳了。多謝她好意。”
玉竹出去了。
云黛道：“看來，咱們這位靜貴妃，還是千萬百計想讓皇上過去陪她生孩子。皇上不如就答應了？”
趙元璟挑眉，淡定道：“若朕真的去了，你會不會醋意大發，跑去找秦王把朕的皇位給推翻了？”
“咳……”云黛正喝茶，被嗆住了，猛烈咳嗽。
趙元璟忙起身接過茶杯，給她順著后背，道：“慢點喝，瞧你嚇的這樣。朕不過句玩笑話。”
云黛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道：“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都是朕的不是，朕以后再也不了。”趙元璟舉起帕子，給她唇角的茶漬擦掉，“是朕口沒遮攔了。”
云黛也就不再提這話，等玉竹帶人進來把桌上收拾了，他們便去陪孩子們玩一會，洗漱歇息。
翌日就是年三十兒，除夕。
一起床就是好大的雪。
云黛睜開眼，看見趙元璟只穿著白色的里衣，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