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云黛走出去的背影,牧塵在旁小聲說:“爺,皇后娘娘似乎有點生氣。”
“本王知道。”
“您別總是欺負人。”牧塵說,“皇后娘娘有身孕呢,被你欺負的怪可憐的。”
趙紓看他一眼:“本王欺負她了嗎?”
牧塵誠實回答:“欺負了。”
“那,怎么辦?”
“道歉?”牧塵說著便搖頭,這可不是自家爺的性子,“這說起來,姬姑娘喜歡您,也不是皇后娘娘的錯,對吧?只能怪王爺您太能招人……”
“你說的有道理。”
趙紓站起身,出去叫住了云黛。
云黛道:“攝政王殿下,您還有什么吩咐?”
趙紓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手中的地契房契拿回來,說道:“這件事的確不該是你的責任,我會自己解決。”
“那湯圓圓……”
“他會照例送消息給你。”
“那就多謝王爺了。”云黛說話帶了幾分諷刺,隨即又頓了頓,緩和了語氣說,“王爺,我能寄一封信給皇上嗎?”
皇帝是微服私行,具體在何處,除了秦王,連云黛也不知道。
要聯系到趙元璟,唯有通過秦王的渠道。
趙紓道:“你要寄信可以,但是皇上絕不會允許你這樣去北齊。為了你,以及你肚子里的孩子著想,本王勸你安心待在宮里。至于北齊那邊,我會密切關注。根據我的推測,北齊皇帝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你怎么推測的?”
“北齊皇帝的病由來已久,并不是急癥。既然已經纏綿病榻多年,也不至于撐不過這幾個月。還有一件事你別忘了,北齊皇室手中,還有姚水碧。”
“姚水碧?”云黛還真是忘了這個女人的存在。
趙紓說道:“姚水碧是如霜的師妹,醫術和毒皆擅長。即便她不能醫治好北齊皇帝,想法子為他延續時間,還是做得到的。”
云黛想起姚水碧制作出來的那些神奇的毒,在心里認同了秦王的說法。
趙紓分明看見她的眉頭輕輕展開。
“所以,這段時間,你還是安心養著。北齊那邊的消息,我還會讓人送給你。但你在生下孩子之前,不要想著去北齊。便是在這期間北齊皇室真的死了,也不行。”
“我知道了。”云黛道,“你啰嗦什么,難道我還不知道孰輕孰重嗎?”
“你知道就行。”
“還好意思說我……”云黛嘀咕。
“你說什么?”
“王爺自己做事常常出人意表,不顧后果。如今倒教訓我。”云黛壯著膽子說。
她以為自己說出這話,秦王必定發怒。
誰知他只是沉默片刻,說了句:“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
云黛抬頭,他已經轉身走了。
只留下一道高大背影。
趙紓拿回房契,直接扔給了牧塵。
牧塵:“??”
“這件事你去解決。”
“哎?”牧塵愕然,“爺啊,這事兒跟屬下有什么關系?您不能以權壓人啊……”
“本王不能欺負皇后,還不能欺負你嗎?”
“……”牧塵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