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走過去,笑道:“我這里的茶味道如何?”
趙元璟也跟著走了出來。
趙紓和君輕白忙放下茶杯站起身。
君輕白目光一掃,看見皇帝面帶微微笑容,知道他們已經解釋清楚,心中微微松了口氣。
她笑道:“娘娘這里的茶,是輕白喝過最好的。”
“輕白,你這話我可不信。”云黛說。
“茶雖不是天下極品,但喝茶的人不同,意境也自然不同。”
“你是說我呢,還是說秦王殿下?”云黛似笑非笑道。
君輕白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說:“我說的自然是皇后娘娘。因為有皇后娘娘這樣的神仙人物,這里的茶才格外好喝。”
趙紓聽著她們的對話,未免覺得有些納悶。
但皇帝的臉色陰轉晴,他是看出來了。
雖不知皇后是怎么解釋的,但既然皇帝已經不生氣,這事兒也就解決了。
“小皇叔,還有幾件事,朕要與你商議,回承乾殿吧?朕傳一些飯菜,我們邊吃邊說。”趙元璟笑著說。
趙紓應了聲,就看著皇帝徑直往外走,竟根本就沒理會君輕白。
他跟過去,問道:“皇上不把君輕白帶走?”
“帶她作甚,朕還想承乾殿的東西多活一陣子呢。”
“……”趙紓笑道,“這我倒是不明白。”
“跟小皇叔你說了也無妨,你也不是碎嘴的人。那君輕白根本就是個丫頭片子。”趙元璟說道。
趙紓笑道:“既如此,也就罷了。”
“小皇叔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還是有點驚訝的。但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兒。既然她是女子,也難怪皇后與她親近。”趙紓笑道。
趙元璟道:“君家這老東西,也是糊涂。一個女孩兒家當作男孩養,能瞞著一時,能瞞一輩子?這君輕白都二十了,婚嫁之事怎么辦?”
趙紓說道:“各家都有各家的難處,這事兒君家想必有自己的打算,咱們就別替他操心了。”
“此言有理。”
叔侄倆高高興興的離開鳳儀宮。
這消息傳入慈安宮太皇太后耳中,太皇太后覺得無法置信。
“你看真切了,皇上是笑著離開鳳儀宮的?”
“是呢。”太監小聲說,“奴才一直盯著那里,瞧的真真兒的。還有秦王殿下也去了。又一起走的。”
太皇太后皺眉:“那君輕白呢?”
“君輕白沒有走,好像還要留下用膳。”
“怎么會?”太皇太后站了起來,心中狐疑,“這是為什么?”
“奴才也納悶呢。您說皇上既然去了,就算不發落皇后,總該把君輕白帶走吧?可皇上就笑瞇瞇的走了,還把君輕白留下,繼續陪著皇后。”
太皇太后緊鎖眉頭:“哀家不明白……元璟的性子,哀家還是知道的。他這幾天一直忍著呢,哀家就是要去挑破他的氣。他既然帶著氣去的,又怎么會輕松的走了?你說是為什么?”
太監道:“奴才不明白。依奴才看,皇后娘娘跟那君輕白也沒什么不清不楚的事兒,我打聽了,就是一起喝茶下下棋。每次頂多一個時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