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慧遠大師的說法,她有這只鈴鐺,就沒有任何蠱蟲再靠近她。
因此,別人不能靠近莊云舒,云黛卻根本不在意。
她拍拍莊云舒的肩膀,說道:“我為什么要殺你,給自己憑白沾染了殺、戮。血、腥?”
“死在你手上的人還少嗎?”
“說的也是,誰叫他們沒有你有用呢。”
“我已經這樣,陸家軍也敗了,還有什么能被你用到的?”
“自然是陸家的生意,錢財。”云黛微笑道,“我說過,既然你們主動招惹我,就要做好被我拿走一切的準備。陸家軍我要了,現在只是來收取剩下的部分。”
“你不要太貪心,太趕盡殺絕!”
“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真讓人感覺不適應啊。”云黛搖搖頭,“若不收拾你們,天下人都以為本宮好欺負,都來找麻煩,本宮豈不是很煩?”
莊云舒冷笑連連:“北齊,九黎,還有如今的陸家,有誰是你的對手?”
“說的也是,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
“即便明白,我也要為文淵和我的孩子報仇!”
“隨便你吧。”云黛打了個哈欠,“走了一圈,果然困了。回去睡覺。對了,還有件事,明天會有幾份文書需要陸一平和你的簽字手印,你們可得好好配合。”
“你要干什么?”
“我要拿走陸家的東西,也不能真的當強盜硬搶啊,得你們心甘情愿轉讓才行。”云黛朝她眨了下眼睛,“畢竟,我是講道理的人。”
“你簡直……簡直無恥。”
“當好人多難受啊。還得被你們壞人害。”云黛露出一個甜蜜笑容,“晚安,好夢。保興,咱們走。”
保興跟在云黛身后,走出內獄,輕聲說:“娘娘,其實有個陸一平就夠了,陸家已經是您的囊中之物。不必再留著莊云舒的命。”
“保興,你不會以為陸一平是真的傻了吧?”
“難道……”
“裝瘋賣傻而已。”云黛不緊不慢的走著,“這陸一平對莊云舒倒是真心實意。你也知道陳小三的手段,這么久了,陸一平沒真的瘋,也被折磨的幾乎崩潰。如果我殺了莊云舒,他受不了真的瘋了或者自盡怎么辦?我還需要他給我做個傀儡。”
保興頷首:“奴才明白了。”
“困了,回去睡覺。”
在云黛的手腕下,陸家的生意慢慢被蠶食,雖然表面上還是陸家的,事實上,大部分已經進了云黛的口袋。
她把這筆錢交給靳嵐,讓他按需分配給工部等處,專款專用,用來防止洪澇以及挖運河。
這些錢,是陸家多年搜刮來的,云黛自然不會留著這些黑心錢。
既然取之于民,便要用之于民。
不過,因著她受傷,趙元璟不許她出門,再次出門,已經是一個多月后。
一出門,她就聽說城西葉子巷的葉家被抄了。
葉賦新是西南衛所的將軍,品階不算很高,但手中是有實權的。
而葉賦新的哥哥葉賦俀,便是郭寧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