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靳姍得意洋洋,“我說了,隨便撒撒嬌,皇后娘娘就什么都肯給。”
春梅扶著她,笑道:“奴婢真是開了眼了。”
“你說,我得怎么做,皇上才肯為我這樣?”
“……”春梅沒吭聲,但她在心里想,無論您怎么做,皇上都不可能如皇后娘娘這般對您的。
“所以,以后不要再要求我去見皇上,去侍寢了。”
“這也不是奴婢說的嘛,您自己平常不也一直掛在嘴上。”
“本宮說,跟你說是一回事嗎?”靳姍惱羞成怒,“本宮不是……這話不是娘娘說的嗎,做人就得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啥意思?”
“看你那笨樣。”靳姍瞪她一眼,“意思就是,做人不能忘了自己最開始的目標,始終保持自己的信念,最后就一定會成功!”
春梅說:“所以您天天念叨那些話,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忘記那個什么……初心?”
“是啊,唉。”
靳姍嘆了口氣,“我真傻,真的。”
“主子哪里傻?”
“早知道跟著娘娘就能混的好,我當初何必死心眼子非要討好皇上?還惹了一身的笑柄。”
想起當年她為了爭寵,寒冬臘月的穿著薄衫在冰面跳舞,捧著親手做的點心在御書房外守了半個晚上。
想想都心酸。
如今回想,何必?
真是傻透了。
靳姍一邊想著,就去找了青衣。
青衣聽說,也沒廢話,直接取了鑰匙來,把她帶到庫房,指著一處說道:“這里都是外頭孝敬皇后娘娘的東西,靳婕妤盡管挑。”
靳姍搓搓手:“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青衣笑瞇瞇道:“既然有皇后娘娘的口諭,您就盡管挑,只要拿得了。”
“春梅過來,四只手,總是夠用了。”
靳姍招呼春梅,兩個人一起挑。
雖說不限量,但憑她們四只手,也根本拿不了多少。
這里的東西大多數體積較大,既然是拿去裝點門面的,肯定也不能拿小的。
最后各自拿了七八樣走了。
春梅捧著花瓶瓷器等物,靳姍抱著字畫,艱難的往回走。
“主子,您還真拿這些啊?不是說只是試驗一下的嗎?”
“我又沒撒謊,前幾天姨娘不是讓人捎信來,說想要幾樣好東西招待舅舅們用嗎?”靳姍說道,“本來我是不想搭理的。不過,既然娘娘肯給,我就拿嘛。姨娘在那邊府里過的也確實寒酸。”
春梅看了看手里的汝窯花瓶,說道:“這可都是好東西,您就全都給了姨娘?”
“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給她。拿去給她用,裝了門面后,一樣不許少的拿回來。”
春梅問:“再還給皇后娘娘?”
“當然是自己留著。嘿嘿。”
靳姍摸了摸懷里的字畫,“我的俸銀都支取到三個月后了,正愁沒錢花。這些,應該能值不少錢。”
春梅:“……”
雖然這些東西是靳姍從皇后娘娘哪里賣慘得來的,但送去靳府后,很是給鐘姨娘博了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