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么多事?”
“是啊。皇兄畢竟才登基,雖然有皇叔公做攝政王輔佐朝政,但到底不如父皇,幾乎鎮不住北齊那邊的局勢。”淺兒滿臉憂慮,“北齊那邊,除了父皇,也只服從母后,小舅舅也只聽母后的,可是母后卻不愿意理會這些事。”
幼兒跺腳:“母后這到底是怎么了?”
“這還用問嗎?”姬棠棠走過來。
幼兒看見她,忙行禮:“幼兒見過師父。”
“多禮什么。”姬棠棠說道,“你父皇生前與你母后感情深厚,如今你父皇走了,你母后接受不了,所以才喝酒麻痹自己。實則是不肯面對你父皇離開的現實世界。你們是她的女兒,是她最親近的人,應該理解她才是。”
幼兒道:“可是母后甚至不過問父皇遺體的情況。”
“我說了,你母后根本不能接受你父皇已經過世這個事實。她怎么會愿意去問你父皇的遺體這種事?”姬棠棠淡道,“如果你們孝順,就少提這些刺激她。”
“難道就讓母后這樣一直沉迷酗酒?”淺兒嘆氣,“母后身子原也不好,她傷心我們也知道。可是……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母后……畢竟不是普通人,她也有自己的責任,我們不能讓她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
幼兒說道:“姐姐說的沒錯。大周和北齊如今的安定,是父皇和母后一起打下來的。父皇不在了,母后一定想替父皇守住這片江山的。”
姬棠棠笑了笑:“也許,在你們母后心里,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所謂的江山。你們父皇沒了,她心里的江山也就沒了。”
淺兒和幼兒相互看了眼,也沉默下去。
半晌,淺兒說:“師父,您能勸勸母后嗎,就算她不想管這些事,起碼……別再喝酒了,父皇在天之靈,一定也不愿意看見她這樣。”
姬棠棠道:“我知道了。你們不必過于擔心,她也沒有過量飲酒,喝不死。”
淺兒姐妹不由苦笑。
天天這么喝,什么樣的身子骨也受不住啊。
姬棠棠也不是沒有嘗試過,但她也清楚,以云黛的性子,除非趙元璟死而復生,否則沒人勸得了。
她好像……本來也不太在意這世間的一切。
但幾個孩子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母后頹廢下去,自己勸不動,就輪番著找親人長輩來。
先是侯府的舅舅舅母姨母,然后是顧家的外祖母,姨母和舅舅舅母們,紅姨,冷如霜,甚至晏兒還下旨,接遠在君山的君輕白過來。
晏兒知道,母后這輩子最好的知己好友,一個是姬棠棠,另一個便是君輕白。
姬棠棠一直在宮里呢。
君輕白來了后,云黛顯得挺高興,就拉著她一起喝酒。
君輕白這個人本也灑脫,幾天下來反倒被云黛扯下了水,倆人一起酗酒起來。
弄的眾人無可奈何,最后還是君月夕挺著肚子進宮來,把姐姐給弄了回去。
晏兒煩惱的不行。
如今云黛是大周國的太后娘娘,站在權利的巔峰之上,還有誰能管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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