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笑道:“師父說的對。不過,我總覺得,水隨珠對您和水奕君這兩個兒子如此心狠,很大概率是跟您的父親有關。”
張離塵沉吟,隨即輕輕搖頭:“從我記事起,便與父親生活在山村中,他們之間應該是徹底斷了的。”
“你不懂女人。”
“是嗎?”張離塵微微搖頭,“雖然我知道他們當初為什么分開,但在我記憶中,父親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除了種田打獵,很少做別的,更不與旁人來往。”
“你父親一定長的很好?”
“我不知道。”
他十歲便離開父親,在幾歲孩童的眼中,沉默寡言只知道做活的父親,哪里有什么好不好看的區別。
幼兒托腮:“那我就不明白了,水隨珠那樣的大美人,怎么會喜歡一個沉默寡言又無趣的男人?師父,您為什么十歲便來到飄云莊?”
“父親讓我來的。”
“他是想讓您認回水隨珠吧?”
“他從沒有提及過這種事。兒時我也曾問過父親,我的母親在哪里,他不曾回答過。我也就以為母親早已經死了。當我十歲那天,父親說我已經不小了,應該去學武,有用武之地。我便來了。”
“江湖上能學武的地方多了,他非要您來飄云莊,可見還是想讓水隨珠認您的。”
“他們夫妻一場,彼此必定是了解的。”
“您是說,您父親也知道水隨珠的性子陰冷,不會認您?那他叫您來到她眼皮子底下又是為了什么?我真想不明白。”
張離塵用手中毛筆的桿子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想不明白就別想,這種事與你無關。回去睡覺。”
“噢。”
幼兒站起身,忽然記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深情凝視他,“師父,您這么疼我,我一定會一輩子孝敬您的!”
“我沒老到需要你孝順的地步,你想多了,出去。”
幼兒的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不過,她知道師父就是這么個清冷的性子,也不以為意,高高興興,心滿意足的回去睡覺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里,幼兒足不出戶,半步沒有離開過縹緲峰。
她跟著張離塵潛心練習劍法,整體的武功修為,以飛一般的速度蹭蹭提高。
最詭異的是,即便她停止修煉青云心法,專注于劍法上,她的真氣和內力依舊在不停的增加。
連張離塵也忍不住暗暗稱奇。
在這之前,所有人的認知里,都認為心法和劍法是相輔相成,必須同時修煉的。
若偏向其中一個方向,便容易導致根基不穩,甚至是走火入魔。
張離塵也是這么認為。
但在幼兒身上發生的事實,卻無疑在告訴所有人,先修煉心法,對于練習劍法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修煉劍法的同時,也能讓心法不停運轉。
如此一來導致的結果,在幼兒停止主動修煉青云心法的幾個月后,她的心法竟然自動晉升到了第七級。
那天早晨,當幼兒發現這件事的時候,也被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