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禁軍站在淺兒面前,個個神情憤怒,呼喊叫囂。愛好
幾個百夫長,加上一名千夫長竟不能轄制,個個急的跳腳,只怕這些士兵沖撞了公主。
淺兒雖貴為公主,但向來嬌養后宮,嫁人后也只在公主府和皇宮之間來往,即便后來掌管商號,也只與商號的幾個高層會面商談事情。
她的圈子很小。
這次雖帶領五千禁軍到南邊來,大多數時間,都是水奕君和幼兒管著他們,淺兒需要面對的其實還是兩個人。
水奕君和幼兒一旦不在,便是她直面這五千禁軍的時刻。
她站在軍帳門口,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他們臉上的憤怒,他們的嘴巴一張一合,在叫喊著什么。
起初淺兒覺得腦子嗡嗡嗡,一片混亂。
千夫長徐慶護在她面前,低聲說:“公主,禁軍的兄弟們感情都好,從前跟著秦王殿下和衛錦泰將軍的時候,養成了護短的習慣。愛好如今三個兄弟不明不白的死了,勢必是不能就這么算了的。”
淺兒道:“難道我的意思是這件事就算了?我是說,不能如此沖動,一股腦跑出去尋找兇手!先要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動的手,等二公主和二駙馬回來后再做定奪。”
徐慶滿頭大汗:“可是,眼下也不知二公主和二駙馬到底什么時候能回來……若咱們不行動的話,萬一那伙賊人再偷襲其他人怎么辦?”
淺兒沉吟:“既然這樣,徐慶,你領一隊人去查,一旦查到兇手蹤跡,不要輕舉妄動,回來后商議再定。”
“卑職領命!”
“都戴好面罩!”
“是!”
徐慶當即去安撫士兵們,同時挑選人隨他一道去調查,其余人則原地待命。
眾人這才稍微平靜,愿意各自回去。
淺兒輕輕吁了口氣。
她心里明白,她雖貴為嫡長公主,但在這幫驕兵悍將的眼中,并沒有鎮住他們的能力。除非她有卓絕的戰功,或者幼兒那樣高強的武功。
否則,即便是公主,在這些將士眼中,也根本不算什么。
回到帳篷里,淺兒仍舊眉頭緊鎖。
她很擔心幼兒和水奕君。
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什么狀況。
她很想親自去茂城看看,但是,以幼兒和水奕君的能力若是都出了意外,她去又有什么用?
她更擔心自己去了會給他們添亂。
到如今,淺兒心中后悔不已。
她恨自己當初為什么懶,明明她和幼兒的起點是一樣的,當初的師父姬棠棠說過,雖然她天賦不如幼兒,但也比尋常人要強。
只要她堅持勤學苦練,將來成就不會低。
但她竟輕易的放棄了。
把心思都用在了琴棋書畫和女紅刺繡這些無用的東西上!
偏生她又沒有母后那樣絕頂聰明的腦袋,如今遇到危急之事,也只能束手無策的等待。
她實在是家中最無用的人!
兒時是父皇母后寵著她,成長的過程中是皇兄和妹妹護著她,長大后,也是皇兄照顧著她。
回想起來,從小到大,她一直就是家里幾個孩子里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