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采了一些紫草放入口中嚼了幾下,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吃。
動手扎了一小捆紫草放到了大黑背上,她牽著大黑,往有水源的地方走去。
這一鬧,都已經是下半夜了。
天就快要亮了。
一人一馬走了不到一會,很快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瀑布。
司洛頓時被眼前的畫面給震撼住了。
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李白的一句詩詞。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如此巨流的瀑布景觀,在現代,基本上已經絕跡了。
真的好美。
司洛忍著口干舌燥之感以及渾身酸臭黏連的感覺,耐著性子,牽著大黑順著水流往下流走去。
這里巨石奇觀,離水面有一段距離。
貿然去取水,會有被激流沖走的危險,穩妥起見還是個去瀑布的下流最安全,而且她要洗澡!
走了一段,很快抵達下流。
下流經過瀑布長年累月的囤積,已經形成了一座巨大的天然湖。
湖水清澈,有種淡淡的甘甜之感。
司洛將整張臉都泡在水里喝了個夠,直到口干舌燥的癥狀消失了,而且肚子有水也有了些飽腹感時,才停止了動作。
她從未覺得天然水會如此好喝,現代的礦泉水也不過如此吧?
忍不住感嘆一句,沒有污染的大自然環境真的是太美好了!
大黑馬喝了水后,就悠悠哉哉的在附近轉悠。
司洛也沒有綁著它,任其自由活動。
通過剛剛的事件,她已經不會再束縛大黑了,無論它是想留還是想跑,她都不會再強求。
況且這廝表現的那么親近她,很明顯是認她為新主了。
聽說古時候的戰馬非常忠誠。
一生只會認一個主人,難不成傳聞有誤?
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司洛褪下了一身沾著怪味的衣服,在石頭上搓了搓,把衣服上的灰塵洗干凈之后在岸邊架起了火,烘干。
然后,她才靈活的跳入水中。
水里沒有想象中透骨的寒涼,溫度可以忍受。
泡在水里,司洛感覺傷口的位置有些癢癢的,但并不痛,就像是上了麻藥一樣。
看來動物的能力不可小覷啊。
司洛先是如同一條靈活的魚在湖面上游了起來。
然后仰頭深吸一口氣,將身子徹底潛入了水中,自然的睜開了眼睛。
入目一片清透的水下世界,瞬間凈化了她的眼睛。
天還未完全亮。
但是水下的能見度居然那么高,司洛感到很驚訝,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水非常深,一眼望不到底。
明明只是一座湖,卻讓她有一種身處海洋的遼闊感。
那么大的一座瀑布。
也不知流淌了多少年,下游的天然湖深達幾百米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這時,司洛眼尖的看到湖底深處,一個未知的物體泛著淡淡的金光。
是什么發光的魚類生物嗎?
不對,這道光一動不動,貌似是什么物體。
身上的冒險好奇因子在叫囂著。
司洛沒有猶豫的決定下去看看。
她的業余愛好是號稱玩命的洞潛,不借助任何氧氣設備,在水里屏住呼吸,最長大概能堅持個七八分鐘。
根據經驗以及那個發光物體的距離推測,在那么好的水質里下潛,來回五分鐘絕對夠了。
萬一,是什么寶貝呢?
她如今五行缺金,再也不是那個私產上億的土豪了。
浮在水面上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司洛再度猛地扎了進去,在水中快速下潛,速度快得驚人。
奇怪的是,在如此清透的水質里,大魚卻是一條都看不到,都是些五彩斑斕不大點的小魚。
很快,司洛接近了發光源,發現湖底深處漂浮著一個長相極其俊美的男人,一頭黑色的長發在水中擴散開來。
雖然這個人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
但是一身黑色繡龍紋的華服看起來極其不凡,難掩其霸道的氣勢以及清冷俊美的容貌,宛若水中神明。
她疑惑的凝視了這個人三秒。
這人看起來那么眼熟?
想起來了。
這不是今天落日前看到的那個令她心悸的帝王嗎?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不會是在路上被敵軍埋伏暗殺,沉尸湖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