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寢殿的門檻。
司洛下意識的抬手,遮住了有些刺眼的光線。
陽光通過指縫灑在她白瓷一般光潔的皮膚上。
她心情很好,臉上不自覺的掛著笑容,整個人仿佛會發光一般熠熠生輝。
迎面而來,伺候帝王洗漱的宮人們正好看到這一幕。
一個個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陽光下俊美至極的少年郎。
注意到有人來了。
司洛眼角余光一掃,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與他們擦肩而過。
眨眼睛,她又變回那個走路帶風,酷的不得了的純爺們了。
時間不早了,所以她沒有在大冰塊這兒多待,以免落人口舌。
剩下未說完的話,只能今晚上再繼續了。
她還有很多的疑問等著問他。
此刻,帝軍營內。
九人嘴上叼著一根枯草根,吊兒郎當的蹲著。
與那些比完了,觀摩對戰將士們一樣蹲成了一排。
他們臉上的表情,已經跟昨日剛進營時的意氣風發不同了。
九人死死看著中央練武場內瘋狂的戰斗訓練,時不時還得提防那些人掃射過來的奇怪光線,神色怪不自然的。
讓注意他們的人看了個笑話。
“你說軍師怎么會將這幾個慫貨帶進來啊?”
“誰知道呢?也許他們有什么特殊的本領也不一定!”
“嘖嘖嘖,這可說不好,我看他們就是一群普通人。”
“小聲點,別讓他們聽見了,畢竟是軍師帶進來的人,我們得給幾分面子!”
這些討論聲如此密集,九人很難裝作聽不見,氣得牙都癢癢了。
老白納悶了,忍不住壓低了聲音:“老藍,怎么辦?我們在這個世界就是弱雞,隨便就能任人拿捏宰割啊!”
秦風也很納悶:“我算是看明白了,若是離開了老大的庇護,這里任何一個人都能用那開掛的技能秒了我們!”
凌風心有余悸的說:“幸好我們帶槍了。”
陸斯藍皺了皺眉,安撫道:“別妄自菲薄,老大既然都可以在迅速站穩腳跟,我們也可以,只是那需要時間,短短一周時間根本辦不到,看來,這夜尿我們是倒定了。”
“這可不一定。”
司洛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們身后,幽幽的開口。
嚇得九人原地一個蹦跶。
看清身后的老大后,他們臉上浮現出了激動之色,就像是即將溺水之人抱住了浮木。
“老大!”
“說了在營地里得喊老子軍師,或者司統領,怎么一個個不長記性呢?”
司洛瞇了瞇眼,一掌從左邊第一顆腦袋掃到最后一顆。
靜若處子的奇尹,安生,君婪幾個內向,惜字如金的人默默的捂著頭。
他們早已習慣當池魚了,即便沒開過口白挨了一下。
兄弟嘛,有難同當。
陸斯藍立馬換了個稱呼,“剛剛那句話是意思.....莫非軍師有辦法讓我們逆襲?”
司洛挑了挑眉,環抱手臂,傲然的開口。
“軍師之名,豈是浪得虛名的?”
九人有模有樣的學著這里的人抱拳行禮:“請軍師賜教!”
司洛擺了擺手:“好說,簡簡單單!”
九人豎起了耳朵:“啥?”
“他們有先天優勢,你們則有后天優勢。”
“老大,您別賣關子了,求求了。”
司洛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眼神看向一個存在感幾乎為零的少年。
“奇尹,你的小實驗庫不是帶來了么?”
只見,少年緩緩抬頭,沉默了幾秒鐘,認真開口:“老大,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