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尷尬了。
連他表妹的人都還沒見過,又何來的看上他表妹,總不能因為他這個表哥和齊墨遠這個親兄長就對他表妹心生傾慕吧?
不過叮囑下也好,畢竟是他表妹,模樣好,家世好,萬一真看上了,他可真要發愁了。
傅景元和傅景修幾個是哭笑不得,且不說還沒見過他表妹,就算真見過,他們還有自知之明,人家是靖安王府郡主,他們什么身份,哪里高攀的上?
那是想都不敢想好么。
不過靖安王世子妃醫術那么高,清蘭郡主臉上的紅疹卻沒能消退,難道醫治不了?
心底好奇,但他們還沒見過清蘭郡主,不好多問,只舉起酒杯,該吃吃,該喝喝。
幾杯酒下毒,櫟陽侯世子和沛國公府三少爺就來了,他們是聽說了檀越和護國公府三少爺切磋趕來的,結果一進酒樓就聽人猜測王爺有意把清蘭郡主許配給傅景元的事。
櫟陽侯世子的心咯噔一下就掉進了谷底,沛國公府三少爺有點心疼他,想想他和荀老太傅的孫女兒定親定的多快,快到他現在都還是懵的。
櫟陽侯世子就糟心的多了,想求娶清蘭郡主都沒處下手,雖然往檀越住的偏院跑了不知道多少回,可偏院雖然貼著靖安王府大宅,只是連檀越都循規蹈矩,能不進大宅都不進,他們又怎么能在靖安王府里隨意走動?
再者清蘭郡主臉上紅疹未消,更是連院門都少出,他們就算溜達,總不能溜達到人家院子里去吧?
櫟陽侯世子上回見清蘭郡主都是大半個月前的事了。
那什么傅家大少爺救了靖安王世子和世子妃,又能和護國公府大少爺打個平手,且不管家世如何,至少人家本身條件就不差了,要是靖安王和王妃真有這心思,櫟陽侯世子勝算不大啊。
兩人邁步上樓,正好看到王爺和櫟陽侯從包間出來,櫟陽侯世子愣了下,他知道靖安王在酒樓,可他爹怎么也在啊?
他爹什么時候和靖安王關系好到這種程度了?
櫟陽侯世子和沛國公府三少爺趕緊給王爺請安。
王爺淡淡一笑。
櫟陽侯叮囑兒子道,“長恩侯近來結識的幾個同齡人都很不錯,好好和他們相處,多向他們學習。”新八一m.x81zw
還學習呢,人家都快要把他心上人給搶走了。
櫟陽侯世子心中憋悶,但還是乖乖應下。
等櫟陽侯和王爺下了樓,櫟陽侯世子才和沛國公府三少爺進包間,一進去就看到檀越敬傅景元酒,有說有笑,櫟陽侯世子本就堵的心更堵了。
檀越不知道他的擔心,道,“你們可算來了,來,我給你們介紹下。”
沛國公府三少爺面色如常,櫟陽侯世子很勉強才維持笑容,檀越介紹完他們彼此,道,“你們都是我兄弟,以后大家就是好兄弟了。”
沛國公府三少爺望著檀越道,“剛剛上樓,聽樓下議論……。”
這是櫟陽侯世子最想知道,卻也最怕問的事,作為他的兄弟,櫟陽侯世子不好問,沛國公府三少爺便代勞了。
檀越笑道,“沒影兒的事。”
櫟陽侯世子松了口氣,他看了傅景元一眼。
正好傅景元也看他,淡淡一笑,櫟陽侯世子耳根就微紅了,人家這眼神明顯就知道他喜歡清蘭郡主,無意與他爭的意思,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沛國公府三少爺便道,“靖安王還在鴻宴樓,這些人就敢亂傳清蘭郡主的流言,當真是膽子不小。”
“嘴長人家身上,哪里管的著啊,”檀越道,姑父確實看重景元兄,他也不好去澄清,只能隨他們去了。
“來來來,喝酒。”
“今兒護國公府請客,大家不醉不歸。”
雖然一頓飯最多吃個百來兩銀子,但在揍了龐三少爺出氣之后還擼一把護國公府的羊毛,別提心情多痛快了。
這邊檀越他們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斷,那邊包間內護國公的臉色就沒那么好了。
自己的兒子居然打不過寄養在靖安王府的長恩侯,靖安王隨便找個人就能和他護國公府大少爺打個平手,若非靖安王世子少時救安陽縣主落水,導致不能習武,以靖安王世子出生便被靖國公夸是連武器從的資質,武功必不在那什么傅大少爺之下。
靖安王這么抬舉那傅大少爺,不惜踩著他護國公府大少爺做他墊腳石,還真難保有納人家為婿的念頭……
兒子扶不起來,扶持女婿的不是沒有。
正走神,門被敲響,有急切聲傳來,“國公爺……。”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域名、請記住xīn81zhōngwén小shuōwǎng
聲音很熟悉,是護國公府管事的聲音,都找到鴻宴樓來了,這是有什么要緊事?
護國公走神沒聽見,他身側的護衛道,“進來。”
門吱嘎一聲推開,管事的急步進來道,“國公爺,有順陽王的消息了。”
護國公眉頭一皺。
這么快就有順陽王的消息了?
“什么消息?”護國公有些不信。
管事的忙道,“隨州往府上孝敬了些東西,其中有一塊玉佩是給三少爺的,老夫人瞧著像是先皇在世時,賞賜給皇長孫的那一塊。”
“老夫人怕看走了眼,讓您趕緊回府瞧瞧。”
護國公一聽,當即起了身。
老夫人年輕時救過太后,三不五時就進宮陪太后說話,見過皇長孫不少回,老夫人說像,還要他回去,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護國公火速回府,進門便道,“那塊玉佩在哪兒?”
話剛說出口,就看到護國公府老夫人手邊小幾上擺著個精致錦盒。
護國公走過去坐下,拿起錦盒里的玉佩,細細端詳,道,“像是宮里的東西。”
護國公夫人道,“這玉佩質地細膩罕見,雕刻更是精美絕倫,沒有絲毫瑕疵,便是宮里都少有。”
不過好東西也不只是宮里才有,又事關皇長孫,要謹慎又謹慎。
老夫人道,“時隔多年,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記得那塊玉佩先皇賞賜皇長孫前佩戴了好些年,太后是最清楚的,但這事不好問她。”
“我看再找個老大臣過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