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長得好看？”
淡淡一問，薄夜白鏡框下的眸心，氤氳著清艷的霧氣。
遲薇呼吸一窒，蝶翼般的睫毛一垂，小聲繼續道：“老師，不僅長得好看……人也很好。”
這點，不得不承認。
盡管，男人有的時候，言行十分惡劣，但是憑心而論，他對自己……還算不錯的！
之于少女夸贊，薄夜白緩緩坐起，眉間劃過一絲寂寥：“大小姐看到的，只是表面罷了。”
聞言，遲薇面露疑惑，男人也不解釋，視線落在書架一處：“出門之前，先看下檔案袋里面的文件。”
見狀，遲薇好奇上前，拿下檔案袋打開，入眼“尸檢報告”四字，令著心尖一顫。
訝然看著薄夜白，只覺十分高深莫測，自己上一刻正要前往警局，可在下一刻……他直接送在手上！
急忙翻到結論處，不由展顏一笑：“韓芳菲不是自殺？”
心里一松，遲薇瞪大濕漉漉的星眸，快步走回男人跟前，俯身抓著男人手臂：“老師，這是真的？韓芳菲不是自殺！”
“嗯，真的。”
薄夜白平靜一回，不等少女認真再看，伸手拿走文件放回檔案袋。
警局中，目前尸檢報告定為自殺。
這份屬于偽造，為的是安撫一下遲薇。
說是偽造不盡然，因為這是真實的結果。
韓芳菲死于禿鷲手上，但是普通的法醫，一時難以查出……禿鷲此人，涉及到華城恩怨，打算私下處理。
當然，也是為免帝都知道，派人守在星娛調查，提前打草驚蛇！
確定不是自己的原因，遲薇心里大安，忍不住一笑：“老師，你真好！”
“哪里好？”
溫聲反問一語，薄夜白收起檔案袋，重新擱在書架上。
心中一塊巨石落地，遲薇一掃沉悶，毫不吝嗇開口：“老師保釋我，收留我，幫著我……反正就是好，特別好，說不出的好！”
睨著少女歡喜的模樣，薄夜白驀地長臂圈上少女腰肢，把人壓在后面書架上。
而后，男人微涼的指尖，落在少女的唇瓣，摩挲著來回揉弄。
遲薇心尖一跳，有點不知所措：“老師……”
“這樣對你……還覺得我好嗎？”
男人低眉再問，嗓音不自覺喑啞。
對此，少女面露緊張，男人長腿一伸，壓住她動彈不得：“這樣呢？”
而后，他的手往下，隔著一層衣料，落在少女渾圓上。
“還有這樣……”
“薄夜白，你你你……夠了！放開我……”
遲薇臉紅心跳，連忙伸手一推。
原以為，可能推不開，未料男人后退一步，恢復一派貴公子模樣：“大小姐現在，可還覺得……我好？”
“老師，你真是莫名其妙！說你好不行，難道還要說你壞嗎？”
羞憤落下一語，遲薇帶著一臉胭脂色，轉身逃離書房。
直至少女消失，薄夜白還是站在原處，臉上慢慢流露一抹蒼白。
良久，他隨手摘下眼鏡，從身上掏出青瓷瓶倒下一粒藥丸，直接放入口中吞咽。
有苦澀，悄然不斷蔓延。
回想剛才一幕，少女天真夸著自己，男人眸心劃過一絲陰冷。
他，算不上好人。
最起碼，對于遲薇……他從不如她想象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