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覺得自欺欺人,能夠好受一些,隨便你!反正到頭來,不過落得一個笑話……”
“就算,我落得笑話,也是遲薇逼我的!是她一開始,不該為了報復我,接近大哥哥——”
無視白司癮一言一語,遲安好聲音難得尖銳,透著撕心裂肺,滿是堅持自我,打斷這么一說。
旋即,像是說與白司癮,更像是說與自己,一遍遍重復的:“是她逼我的……全是她逼我的……”
說到最后,喉嚨泛著嘶啞,止不住開始咳嗽,有著溫熱的液體,順著眼角滑落。
見狀,白司癮眉心微蹙,只覺冥頑不靈,之于這種偏執的念想。
怕是無人,能夠扭轉過來,唯有自我折磨……待著徹底流血,痛苦,絕望,才有可能學著放手!
思及此,白司癮搖了搖頭,沒再予以理會,僅是冷淡一回:“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不悔就好。”
話落,不再去看遲安好,側身大步離開。
徒留下,遲安好咬著唇瓣,望著白司癮離開的背影,喃喃一回:“是,我不悔,我不會后悔的!不會……”
寂靜的夜,就只剩下這么幾字,呢喃著縈繞周圍。
過了新年,剩下連著幾天,正是熱鬧之時。
白家老宅,不少人前去,同著白老爺子拜年,分別來自旁支親戚,以及一些認識的,想要打好關系之人。
往年白家,都是這幅光景。
偏偏,今年除了老宅,白明江這里一反往常,拜訪的人數之多,絲毫不亞于老宅。
但是明眼人,皆是十分清楚,哪里是圖白家,分明是圖薄夜白!
只因,薄夜白在外的名聲,就是代表江四爺。
以至于經常看到,來了不少人坐在客廳,久久不愿意離去,明里暗里打聽消息。
當然,白明江也是人精,自家還未提出,得到薄夜白合作,怎么能夠便宜別人?
因此,就讓白司謙留在了家,幫著應付這些人。
在這當中,遲薇跟著白司癮,去了一趟老宅,看望了一下外公。
因著薄夜白一事,遲薇狀態屬于失戀中,一直心不在焉,整個人失了三魂六魄,做什么都是興致缺缺。
對此,白老爺子還曾一再關心,詢問是不是生病。
好在白司癮,就在一旁附和,這才免了白老爺子擔心。
白老太太一如既往,對于遲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許是白司癮訂了婚,連帶這一孫子,也是沒有多少喜愛。
對此,遲薇早已習慣,這次更是不予理會。
至于白司癮,則是清楚奶奶,最疼愛堂兄,同樣一副吊兒郎當,不掛在心上的模樣。
是以,兩人才一離開,白老爺子沉了面容:“瞧瞧你,活了一大把年紀,還有沒有一點長輩的樣子?你不要臉面,我還要臉面!”
白老太太早已一肚子怨氣,又一想到訂婚宴上,那枚至今存在的解釋。
蒼老的臉上,滿是冷冷一笑,沒有半點慈祥:“看到她,我就想起白清秋,更想起她的身世,還要什么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