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薄夜白眉眼如畫,眼尾輕輕一挑,伸手拉著少女的手,放在自己浴袍一角:“嗯,我幫你。”
只看少女,往后退上一步,星眸一下子瞪大,瞳孔更是一縮,整個人久久怔住。
誰說,只有女人好看。
眼前,男人整個人,無不是一場盛宴。
觸碰一下,都是一種褻瀆!
“我好看嗎?”
睨著少女一直看著,一副驚呆的反應。
對此,薄夜白也不知道,難得有點不自然,帶著提醒問上。
“好好好……”
片刻,遲薇聽著男人提醒,稍稍回一點神,只是嘴里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
臨末,就在薄夜白以為,她的回答該是“好看”之時,少女沒有令人失望:“好好看啊!”
雖然之于男人,屬于一種夸獎,偏偏……有點奇怪!
臨末,正要開口。
“薄夜白,你在干嘛?羞羞臉!”
驀地,遲薇雙手捂住自己的雙眼,滿是控訴一說。
一時間,薄夜白無從回應,縱是遇上任何事情,可以從容應對……唯獨這一刻,少女這么一問,似乎是一大難題。ww.aИδ五.lá
好在很快的,遲薇自顧自回神,悄悄放下雙手:“對哦!你臟了……”
彼時,對于少女的孩子氣,薄夜白心中微漾,輕輕地一應:“大小姐,開始洗吧。”
遇上遲薇之前,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僅是少女一個動作,就能燃起心動!
就看少女重新撿起蓬蓬頭,剛要按下打開。
猝不及防之下,薄夜白想到一點,趕在少女之前,調高水的溫度。
畢竟,少女雖然再一次喝醉,再用冷水醒酒,效果可能不大。
然而,也是以防萬一。
如果一不小心,她自己把冷水濺在自己身上。
喝醉之后的少女,乖巧褪去一身利刺,如同孩子無憂無慮,讓他想要繼續的擁有。
才剛這么想著,就看果然一如所想。
“啊——”
遲薇拿著蓬蓬頭,正好自己對著自己,熱水一下子噴出,一下子淋濕臉頰,長發,衣服!
而她本人,更是受到驚嚇,差點扔掉蓬蓬頭。
旋即,慢慢的回神,有那么一點不滿,伸手拍拍蓬蓬頭:“欺負我,叫你欺負我!”
“咳咳……”
見狀,薄夜白止不住以拳抵唇,輕輕咳嗽幾下,眉梢冰雪消融。
縱是如此,也被少女發現,眼睛濕漉漉泛著水光:“薄夜白,你在嘲笑我!”
“不是嘲笑,只是覺得……”
薄夜白停頓一下,就在少女灼灼注視之下,抬手撩開因著濕掉,黏在少女臉上的星空色長發。
“只是什么?”ωωw.ΚЙδhυ㈤.ιá
遲薇還在好奇,不斷追問一句。
便是薄夜白,把長發別在少女耳后,從心道出一句:“只是覺得,我的大小姐……真是一個寶貝。”
聞言,遲薇星眸一亮,重復著一語:“我是你的寶貝?”
縱然這種話語,幾乎羞于啟齒,薄夜白生平也是第一次:“嗯,你是我的寶貝。”
余生生命盡頭,遇上的寶貝。
每次打開,總能收獲到驚喜。
如果說,他這一生,曾經有過幸運。
那么,就是遇上她。
是她,闖進人間芳菲四月天,為這黯淡的世上,增添一抹鮮活的色彩。
卻在下一刻,遲薇有點不解,抬手捂上自己的心臟:“不知道怎么,你說的話……我這里感覺好開心啊!”
睨著少女傻乎乎,撞入心弦之中。
薄夜白抬手,揉揉她的發頂,帶著寵溺的感覺。
旋即,遲薇拿著蓬蓬頭,認真對著男人胸膛,慢慢一點點沖水。
仿佛是要把不存在的臟東西,一一的擦拭干凈。
倏然不明,薄夜白凝著少女身上紅色的禮服,眸色不期然一涼:“這身禮服,厲長風送的?”
出其不意之中,聽著這么一問,遲薇低頭一看,渾然不知道危險逼近:“是噠,長風送給我的,是不是……特別的好看?”
不明錯覺還是怎么,遲薇只覺道出一句,周圍溫度下降不少度。
猶然不知,繼續一句句:“長風眼光不錯,挑選的這件禮服,特別搭配我的膚色……”
“呵,長風?”
薄夜白清冷一笑,夾雜著淡淡的嘲弄。
跟著手掌往下,落在少女腮幫上,重重就是一捏:“大小姐,對著其他男人,叫得可真親密!”
“哎呀!疼疼疼……”
遲薇眉心一蹙,連忙叫聲一喚,抬手拍開他的觸碰,揉著捏疼的地方。
“你干什么呀?這么不溫柔……”
旋即,遲薇抱怨一聲,有點嬌里嬌氣。
“大小姐,你要記住,一個男人送一個女人禮服,代表著……他想要娶她為妻,懂嗎?”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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