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嬤嬤腰彎得更低,口氣更和軟了,“真是抱歉,奴才哪有這個膽子,這是咱們爺交待的,福晉懷孕,身子重,心又軟,沒事在家里多休息,養養精神的好。”
八福晉很不高興,但也沒有辦法,硬撞進去,真出了什么事,老十夫妻就要恨死她了。
畢竟她是來求方子的,不是來得罪人的。
她只有在那里跟宮嬤嬤多說了幾句,關心關心原文瑟的日常什么的,畢竟這是二門,外面也不知道內情吶。
要知道她現在出去的話,其它福晉也沒有走遠,看著她進不去,肯定要笑死了。
“主子娘娘,剛才八福晉去了隔壁,不過在二門被宮嬤嬤擋下來了,沒進去。”
九福晉眼皮子微微一掀。
“奴才想,十阿哥肯定是沒敢給十福晉知道主子的事,不然十福晉保準早就來看主子了。”宮女挑著好聽的說。
九福晉又閉上眼睛,不說不動。
這二天,她一直這樣,不愛說話,格外懶得動,每天吃東西都只喝些稀的不用咀嚼的,眼睛怔怔的,總是好象在看著什么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卻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郭絡羅氏格格身邊的那個和嬤嬤今天請旨要出宮,說是家里的兒子要結婚了。”
九福晉眼睛再次睜開,她的唇邊露出一絲笑意,這份笑意,令在她那張一向平凡而溫和的臉上多了一絲讓人膽寒的冷酷:“讓她進來回話。”
冬瓜奶嬤嬤小心翼翼的進了門,一進門就跪下,恭恭敬敬地道:“奴才給福晉請大安,福晉吉祥。”
九福晉啞著嗓子道:“打暈。”
冬瓜奶嬤嬤沒聽懂,抬頭看向九福晉:“奴才……哎呦……”
整個人臉朝前一趴,結結實實的用臉在地上蓋了一個戮。
她的身后,那個一直跟背景板兒似的小宮女輕松的收回手來。
九福晉低頭看著趴在地上,暈過去的冬瓜奶,眉目不動,虛弱的聲音,“叫陳媽媽進來。”
“渣。”
一個穿著七成新的青色普通宮綿棉旗袍的中年婦人走了進來,一看到九福晉,就眼圈發紅地道,“主子,您,您受苦了”
九福晉眉睫微閃,深吸一口氣,道,“陳媽媽,你裝扮這個人,出宮,我要你替我辦一件事……你先這樣……然后再這樣……見機行事!”
她說話的聲音時斷時續,顯然身體和精神都疲憊到極點。
“渣。奴才一定為主子辦得妥妥的。”陳媽媽難受地道:“可這回兒,就算把他們千刀萬剮了,也不能抵得了福晉受得委屈!”
九福晉輕輕扯起一邊的唇角:“不用臟了咱們的手,只要撕開一個血口子,放出腥味兒,自然有人會代替咱們出手!防備差一點的,骨頭都能把他們啃沒了!”
“可主子這樣做,最終,也不過……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在陳媽媽看來,這件事最后的受益者,明顯就是原文瑟!
四更鳥,明兒見,情節會有邏輯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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