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帳這事，跟老十整個畫風都不搭。
四爺想著反正老十是管事的，給他配制個能干的人也行。
不過，大家也知道在錢方面能干的，給予他們的工作自由度過大，就有可能犯大錯誤，所以四爺一提這事，老十就滿嘴的推薦他九哥：“四哥，別的不說，九哥在數術方面真是沒得說，絕對不會給哥哥惹事兒。”
“行吶，我去皇阿瑪那里探聽一下吧。”
四爺也就順水推舟給了老十面子。
更重要是，其實在康熙二十多個兒子里，最理解康熙爺，最能騷到康熙爺的癢處的就是四爺。
康熙爺自己能恨兒子恨鐵不成鋼的，可是并不希望別人也一樣想。
雖然年頭上老九辦了糊涂事，寵妾滅妻把個嫡長子搞沒了就算了，最重要把后宮一群高位娘娘們都拉扯進來了，這事后面余波之大，大家也是看到。
密嬪小產、敏妃去世、宜妃小產加上三阿哥家的弘晴，都是這地震余波帶興的。
所以每每康熙爺想著放老九，這事就得余震一回。
搞得康熙爺關了老九半年的禁閉，又出溜兒的去上書房回爐了幾個月。
四爺就找了個康熙心情不錯的機會跟康熙說道。
敦郡王最近活兒干的不錯，哪一件哪一件，別人干不了的，他干的明明白白的。
雖然沒有別人會討巧兒，但干的活讓人心里踏實，放心。
康熙爺最愛就是聽這個。
又能干事又安份，多好的兒子！
四爺又說了，老十也有一個缺點，就是學渣啊！學渣在戶部，總擔心他被人騙了，正好他跟老九關系也是不差的，讓老九幫襯著他倒讓人放心。
康熙爺高興了：“你是有個當哥哥的樣子，沒有你，老十也不能這樣安份。日后老九也交給你，朕也是放心的。”
別以為康熙爺開心就是好事，回頭他一合計，老四怎么這么會拉攏九十兩個，是不是想要結黨營私啊……眼前的好，立刻變成日后的壞了。
當皇上的就是這么多疑！
四爺老老實實地道：“九弟的脾氣，倒是不如十弟來得踏實。”
康熙爺有些皺眉，但還是沒多說什么。
四爺走后，梁九功去了一趟上書房，大概的意思就是九爺十爺從今天起就不用再來這里讀書了，去戶部打卡上班吧。
雖然只是給老十當副手，九爺也沒有心里不平衡，他跟四哥關系平淡的很，這鐵定是老十幫腔的啊。
四爺：……雖然給猜中了，但一點也不高興！哼！
兩兄弟一起搭伙上班，感覺那真是棒棒噠。
老十對于數字向來沒有概念，老九有啊！
對于采買，那一處他不熟悉，誰能在他手里忽悠，當下東西比原先戶部買的要好得多，還能便宜三分之一的銀子，這還是老九拿了折扣收了禮，不然這價還得往下壓。
所以說老九在這經商這方面真是比老十要聰明的多。
老十辦這差，還往外拿錢，價還是市場正常價，老九辦這差，往口袋里拿錢，價比正常價還要低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