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草兒打小精養繡花的手,都粗糙不堪了,其格勒一深淵暗自嘆了一聲氣。
以前覺得嘎爾迪太小家子氣,可這才幾個月,就不服不行了。
這過日子就怕這種軟刀子割肉,再這樣憑其發展,別人且不說,只怕這個草兒,就要先跳出來造反了。
“你跟日公公說,要添一個小丫頭做粗活,讓他給我送個人來,長契短契都行,好歹這天寒地凍的,不能讓你再受這個罪。”
小草兒千恩萬謝,眼睛里閃過歡喜的光芒,良禽擇木而棲,當時跟這兒格格,也不過是看著二格格的前程更好,此時此刻,她早就后悔了。
人生,大抵,后悔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所以她只能盡力的輔佐的自己主子,好在看起來,她當時的做法并沒有錯太多。
草兒不多時就回來了:“日公公說,買人也不貴,五十兩銀子一個,十歲的小丫頭、四十歲的婆子憑咱們選,不過進來,吃穿住用都得小姐你自個兒擔待。府上是一不供應的。”
這一個小丫頭要錢不多,但吃穿住用,哪不是錢。
要知道客院就給了他們主仆一個發了一鋪一蓋,她們自己都還現買現用的,東西都是天價,為這么個小姑娘不值。
主仆一合計,就給了院子里當差的媳婦兒二兩銀子一個月,讓她幫襯著做些雜事,有時候進出帶些私貨。
她帶的貨,自然比日公公那便宜些,但絕對也是翻了倍的良心價。
而且她也不敢多帶,當了日公公的財路,除非她不想在這混下去了。
一輩子沒愁過吃喝的其格勒一深淵看著迅速空下去的荷包也是開始想主意了。
“問下,這要快年了是個什么章程,咱們這給置辦些什么,總不能就這么冷清清的過年吧。”
草兒去了一趟,冷得絲哈絲哈的回來:“說是三十的府里的主子都去宮里,只給李格格那邊賜一席,還有幾個內外院的管事什么的弄些席面,有頭有臉的都能有個座,咱們這樣的,丫頭婆子,賜一碗紅燒肉,再發些米面一人一身新衣服。客院這邊沒聽說過,不過日公公幫您問喜公公一趟,說三十到初三的,至少給個四菜一湯的。”
其格勒一深淵嘆了口氣,這就是說過年了她這也沒什么改變。
想了想,她道:“草兒,再去日公公那,讓他給買幾只母雞,要活的,會下蛋的。”
草兒呆了:“咱們不會殺啊!”
“不會殺,就養著,讓它們下蛋。”
那媳婦在一邊吐糟:“冬天的雞它就不愛下蛋!”
于是,省錢過日子的計劃也破產!
這日子沒辦法過了!
其格勒一深淵決定給內院送貼子,要求見一見原文瑟。
“她想見我,我就見,她哪來的這么大的臉!不見!”原文瑟一聽到她名字就發煩。
本來自己個兒過得好好的,每天都美滋兒的,就因為這么個人,搞得心里好堵心,不折騰她就是自己善良,現在還想登鼻子上臉,好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