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晉死了,伊爾根覺羅氏先是暗搓搓的開心,很快她就發現不對了。
首先是奴隸們都開始不聽話了。
大福晉死后,大家都改聽世子爺了,或者聽深淵格格的。
她這個世子福晉被人扔在一邊沒人管了。
其次是最可怕的,丈夫要跑了!
伊爾根覺羅氏甚至跑到原文瑟這里叫委屈,想讓原文瑟勸一勸世子爺,但原文瑟甚至沒見她,只讓她在會客的地方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清茶。
伊爾根覺羅氏是個潑辣的人,不管不顧的硬闖了原文瑟的帳篷,原文瑟揮手讓人將孩子們抱下去,懶洋洋地道:“你不是常喜歡說嗎,我們都是姑奶奶,嫁出門的女兒潑出門的水,家里的事論天論地論不到我們管。現在你又上門讓我管大哥,我怎么管?我能為你跟拉金西珠丹增仁波切正面扛上嗎,你照照鏡子,清醒一下吧。”
這個嫂子一向就很霸道,霸道的好象是第二個大福晉,特別是大福晉身子不好,家里的事幾乎都是她在打理,對幾個小姑子都挺不好的,現在出了事,希望小姑子護著她,怎么可能呢。
原文瑟恨不能馬上讓哥哥出家,自己回家。
伊爾根覺羅氏再想撒潑,發現這個小姑子也不鳥她了,幾個人抬著她就往外走。
回家,男人都跑了,到了喇嘛寺廟,誰敢和喇嘛們搶男人,活厭了!
聽說拉金西珠丹增仁波切很喜歡烏爾錦噶喇普郡王世子爺,說他很想自己,就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小拉金西珠丹。
這事就是不可挽回了。
伊爾根覺羅氏在大福晉的靈前差點沒哭死,可這時候再哭什么也沒有用了。
伊爾根覺羅氏來了人,經過交涉,烏爾錦噶喇普郡王答應讓孫子繼承世子位。
但小孫子還太小沒種過痘,所以還不能行,至少得要十幾歲立得起來再說吧。
這種口頭保證不知道有沒有用。
原文瑟辦完事就起程了。
伊爾根覺羅氏沒有送,她在屋子里瘋狂的砸著東西。
現在,她是這個大蒙古包的主人了
可是她一點兒也不快樂。
她想到大福晉就一直帶著兒子孤單的住在這里,一直到死,就覺得這個蒙古包好可怕。
這里是她的家,更象是她的墳墓。
那個最愛她的人死了,而她并不知道,她只能在這日復一日的寂寞中變得和那個人一樣瘋狂而偏執。
在路上,深淵還沉浸于悲痛之中,加上她一直報病也不太和岳岳鐘琪親熱,所以直到三天后才發現岳鐘琪不對勁。
“姐姐,你知道鐘琪最近是怎么了嗎?我看他好象心事重重,問他,他也不說什么,就這么瞅著我笑。”深淵瘦了一圈兒,可她的美不僅沒弱下來,更顯得鋒芒畢露,帶著一種侵略性的殺氣。
原文瑟道:“他知道了。”
深淵慢慢的坐下來,閉眼,靠在椅子上,半響:“也好。”
“是啊,你可以繼續裝無辜,好姑娘是不知道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