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慫人,只會耍陰謀,讓她正面剛,特別是當著上百人的面,她真沒這勇氣。
她低著頭,哭了起來。
張大瓠子一看,這算什么,“西門家的,你這脾氣怎么象古時候的小妾的作派,挑事一個塞一個的,我們家可沒得罪過你,你今天是專門來鬧騰的還是怎么的。你再這樣,我們可不歡迎你,趕緊走吧,再哭,奶奶可就不慣著你了。”
說得好象現在是慣著她似的。
周賢麗本來是想鬧騰的,結果還沒開始,就被張大瓠子懟的張不開嘴,捂著臉就跑走了。
這樣的小家子氣,讓大院里很多沒怎么和她接觸的的人,心里都產生不太好的印象。
對于大部分賓客來說,你一個不請自來沒有行禮的客人跑到人家宴會上哭起來了,怎么都沒有道理。
再說了,老十打小和周賢麗就不對付,也從來沒有承認過這個姐姐,估計是老十媳婦剛才那話有道理,周賢麗自己流產了,看不得別人的好。
不過,看來老十這個媳婦也不是面上看的那樣柔和,能在這么多人的面前,帶笑著放下臉,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因為一般人會想著維持大面兒,會忍辱負重,會……
而不是她這樣,能說翻臉就翻臉的。
這也是從另一個側面說明,她就是張大瓠子的親孫女兒,接她的班,沒問題的。
周賢麗又氣又傷心,出了門就跟游魂似的,四處游蕩,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李斯年家里。
李斯年現在肚子挺大的,正在家里和關老太太一起做小孩子的衣服。“姐姐,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去吃酒席去了嗎?”
周賢麗委屈之極:“我……我哪有那個體面,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那個姐姐,慣是能放下臉不給人面子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就說我不請自來,我也是給了喜錢的好嗎?”
李斯年道:“你給誰了。”
“就是門口,柏林十手下有專門收禮錢記帳的。”
李斯年心想,你要是給我姐我姐夫,他們收了那才算數吧。
不過她也覺得原文瑟說話真的很過份:“我姐就那樣,過嘴不過心的,人很好的,說話真的讓人咽不下吞不下的。”
周賢麗道:“也就是你們慣她,鄉下人沒禮貌粗笨慣的,換在大院,這樣說話,早晚給人打嘴。”
李斯年想了想:“不說吵架還是打架,還真沒有見過她輸過。”
“你到底幫誰啊?”
李斯年攤手:“你們都是我姐姐。”
你還要我幫著,我還靠我姐幫著,我一個弱者講什么公平,哪怕我覺得你很有道理,我也得站在權力一邊。
“算了,你們都幫著她,讓我一個人死去好了。”
“也不至于這么嚇人吧,再說,別人幫著我姐,那二叔,總歸不會不管你吧。”李斯年是現代人,在這方面打趣是無所顧忌的,其實這話,放在六十年代,就是相當相當輕浮了。
周賢麗臉一紅,看了一眼關老太太,“怎么可能,那是新媳婦,我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