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那樣的人畢竟是少的,要不然這世界上怎么有知恩圖報四個字。姑姑你別聽她的。”
原文瑟罵人的時候那真是不帶喘氣的,一聲接一聲道:“我娘不懂,你這樣的人,得了勢之后,第一口咬的就是她,因為她見證你貧窮失敗,你以后要成了貴婦,還愿意別人說出你小時候就是個小可憐,靠賣弄可憐才能生存嗎,我相信你真的榮華富貴,到時候第一恨的就是我娘啊。可惜我娘被你迷惑了,總是看不穿。真可憐。”
這話簡直是老母豬帶胸,罩——那是一套又一套。
連綿不絕的把試圖想要插嘴的樂寶儀氣得個翻白眼,而于樂氏這種耳朵根子軟的家伙,她根本沒少主見,誰說的聲音大,理由就充足。
雖然她一向不喜歡這個女兒,但是,這個女兒說的很多話都是事實,比如女兒是親生的,娘不慈她也不會不孝順,但是侄女兒孝順姑姑,那是可孝順可不孝順沒人管制的。
還有她一直覺得樂寶儀說什么都對,以前覺得是樂寶儀乖巧,現在也覺得樂寶儀是不是個狐貍精,為什么她說話,自己就覺得這么對胃呢,明明她也不是自己的親女兒啊。
當然于樂氏內心隱秘的情感她自己都不敢翻出來。
總之,原文瑟說完,揮揮衣袖,不帶走一點郁悶,全留下來給這姑侄女兒咀嚼了。
原文瑟想到,這幾天賭場就有可能來樂家找事,還是把一家子都帶走的好,這樣的話,讓樂意多受些苦也是好的。
她就找到了于爹。
“爹,還是讓娘一起去吧,她要留在家里,還不知道會被樂寶儀教唆著干出什么事來呢,娘心善,樂寶儀可不是個心善的,我真怕她又想出什么主意來,上回我還聽她問起娘的嫁妝呢,可笑,娘說她根本沒有嫁妝,樂寶儀還不相信呢。”
于爹眼神微閃,“你娘說她一點嫁妝都沒有了?”
“是啊,何止嫁妝,我看娘往年的首飾什么的都沒了,反正回回初二回個門,東西就少幾件,樂家舅舅是不是賭錢啊,我聽說他都輸了好多錢了。”
于爹點了點頭:“行,明天讓你娘一起走。”
等晚上,牛尾家的媳婦通知于樂氏明天一早去童家,于樂氏不敢作妖,趕緊的把東西收拾了。
后來,還是受不了樂寶儀求情的眼神,讓樂寶儀也收拾好,明天白天就這么直接一起走吧,親戚姑娘不做,不還有侍候人的丫頭嗎?
她這次不帶牛尾家的媳婦了,就帶樂寶儀出門也行吧。
第二天于爹留了香菜管著家和二個看門,也沒說于樂氏,就帶著一家老小出門了。
鄉下地主,你別指望太多的排場了,一共就一輛騾車,一輛牛車。
于爹于樂氏和原文瑟坐騾車。
其它的人都坐牛車,于爹說了,于樂氏既然想帶樂寶儀去侍候,那牛尾家的媳婦以后就正式侍候原文瑟,大家的姑娘一大一小兩個丫頭一個婆子的本來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