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寶儀看著于樂氏,于樂氏道:“寶儀平時在家,沒做過這些。”
原文瑟道:“是啊,我娘看著寶儀思念著舅舅,連我在家都三不五時下廚房,表姐硬是橫針不拿豎線,廚房都沒進過一次,一讓她干活,她就撒嬌說自己孝順,呵呵”
這話,全是毒點。
惡意滿滿。
于樂氏和樂意互相看一眼,都趕緊避過頭去。
李氏道:“他姑,不是我說你,你嬌慣孩子是好,可是這孩子嫁人之后怎么辦,哪家婆婆能縱容這么懶的兒媳婦,那不是要指著咱們家罵嗎,到最后還得是咱們背著這罵名兒。”
樂意道:“不會,學就是了,做飯這種事,不是婦人天生都會的嗎?寶儀還能學不會。”
樂寶儀站在那里,尷尬了半響,才不得不邁著沉重的步子回廚房了。
她是真不會。
生個火都好難。
于樂氏想要看樂意的手傷得怎么樣了,樂意手往袖子里縮了縮。
場面尷尬起來,再想回暖就不那么容易了。
于樂氏又道:“前些日子,我們去城里看鳳凰她姑了,不知道你這出了事,后來怎么解決了。”
樂意想要說什么,又看了一眼在一邊似笑非笑的侄女兒,他是第一次發現這個侄女兒長大了,嘴巴能耐,而且眼神里好象透露出一種意思,你們的奸情我都知道了。
樂意沒說話,李氏就說了,她的聲音很平靜,甚至沒有多少憤恨,這個時代的婦人真是太能忍耐了,要是換了現代,老公在外面賭錢玩女人欠下了三點五個億,老婆能把男人活剮了吧。
“現在都差不多平息下去了,欠了五十兩,對方也不要利息了,只等明年四月寶信高中,若是中不了,就再請他姑幫把手吧。”
于樂氏道:“我這也沒有太多,幫個三五……兩的還是行的。”她說完謹慎的看了原文瑟一眼:“這是你舅,你就不說也幫襯些。”
原文瑟笑道:“我是孝順女兒,我得問過爹,爹是一家之主,家里的錢都是他一個人賺的,沒他老人家同意,我哪怕擅自做主。”
于樂氏抿嘴,沒繼續說了。
她現在也有點怵這個女兒不給她做臉,從來都是上一句好好的,說翻臉就翻臉,真的在人家吵一架,她在娘家還有什么面子。
于樂氏又問:“給寶儀說的人家,是誰?”
李氏道:“她親爹做的主,還能差了嗎?你還能不相信你弟弟的為人?”
聲音平淡之極,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諷刺味道。
于樂氏道:“我信,我當然信,他,他是不會害自己閨女的。”
樂意笑道:“這是當然,能拿出五十兩聘禮的人家哪能差得了。”
一家子說說笑笑,那邊一杯熱茶一直沒能端上來,直到牛尾家的媳婦回來,帶著肉和豆腐,手上還余有十幾枚銅板要交公,原文瑟隨手道:“這個就賞你了。”
樂意還好,李氏眼睛都瞪起來了,這個侄女兒也是個大方人。
于樂氏道:“你去廚房幫下寶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