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爹這時候也拉下臉來,反問道:“這一件事,不是你們問我要主意,是我想問問,你們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一問,這些年,我對你們家怎么樣?”
樂寶信臉上露出感激之色:“多謝姑爹這些年來一直照顧著侄兒。”
于爹呵呵一笑:“這話說的,我有什么可照顧你的,你是自己出息,但是,你姑姑結婚這么多年,嫁妝田一直放在你們家,供你讀書,這事總不假吧。”
樂寶信點頭。
于爹道:“可就這樣,你爹欠了銀子,為什么要騙你姑姑簽下擔保書,那可是一百兩銀子,你爹欠了銀子,自己跑了,你們家現在只怕是你做主,那你說說,這事,是不是你們家做得不地道。”
樂寶信道:“對不住了,姑爹,只是,我是晚輩,有些話,你們能說,我不能說。”
于爹道:“你不能說,確實,但,你們樂家在這一點上,是不是欠了我們于家的,這個你承認不。”
樂寶信深吸一口氣,他抿緊唇,又一次點了點頭。
于爹單手指著于金龍,道:“我這兒子又蠢又呆,但他對你,是真的好,你認不?”
樂寶信嘆息:“認,當然認,他是我弟弟,走到哪,我都認。”
于爹沉默了一下,又道:“那你還怎么忍心眼睜睜看你弟弟去死?”
樂寶信苦笑,他看著樂寶儀一眼:“姑爹,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嗎?我怎么可能去拉表弟入坑,您雖然有點錢,但,我說這話有可能有些冒犯,但還真不能幫著解決這件事,那我拉表弟下水了,除了多害一個家里人,還能有什么好處呢?”
于爹道:“這事,真與你無關。”
于金龍急切地道:“爹,我早就說了,這和表哥無關,我就是自己喝多了。”
于爹道:“喝多了,你是什么得性你老子我不知道,你喝多了,就會睡覺,乖的跟只豬似的,還能玩女人!”
于金龍臉色暴紅,央求道,“爹。”
樂寶儀面色慘白,她真的是坐不住了,轉身就跑出去了。
正好和一個人碰了個正著,樂寶儀收勢不住,下子跌到地上,再也忍耐不了,哀聲哭了起來。
于爹看著原文瑟回來,冷哼二聲,這個姑娘最近也是心大,說到鎮上就到鎮上,簡直了。
原文瑟上前給于爹行禮,又笑著轉身去持壺,給于爹倒茶,雙手奉上:“爹,喝點水,緩緩勁。”
于爹一看著女兒這撒嬌的樣兒,嘆了口氣,女兒是乖的,特別是知道要訂親在家住不久了,就越發的孝順,讓他心里也不落忍的。
樂寶儀在一邊哭得死去活來,于金龍跪著那邊愁眉苦臉,樂寶信坐在那里眼神復雜的看著原文瑟。
原文瑟和于爹父慈女孝,云淡風輕,就跟這一切都是背景不存在似的。
樂寶信和這個表妹不熟,每年都見一二次,但是于鳳凰和樂寶儀關系不好,所以連帶的對樂寶信也十分的不親近,所以從小到大,兩個人說的話都不夠十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