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臉上有些下不來臺,原文瑟的車經過的時候,他冷冷地道:“姑娘現在如此的高傲,只怕過幾天,有求咱們老太爺的時候,也還如現在這樣猖狂才好。”
原文瑟掀開了車窗,看了這個中年男人一眼,輕飄飄的一眼,沒什么感情,卻讓這個中年男人突然如同被當頭淋了一盆的冰水。
因為這個眼神太冷靜,太理智,并不是一般不懂事的小姑娘的任性,也不飽含有任何感情,就只是單為了看他一眼,告訴他,我現在認識你了。
車窗放下,車子靜靜的駛離。
原文瑟思考了一下,這意思,于爹這事,童老太爺也插手了,又或者王縣丞將計就將兩面賣乖!
呵,不管是誰,想要動我的爹,只怕你們的命太長了。
原文瑟到了新租的房子,又依次的找到了張氏的兩個女兒,并二個妾,還有下面的仆人一一談過話。
昨天直接任命管家做為這個宅子的新管事,讓大家看到了一種希望,那就是在新主人面前,他們這些仆人妾和張氏一家并無區別,只要對新主子忠心有用,那就能得到好處。
所以只休息了一晚上,這些人態度全變了,加上原文瑟本身親和力十足,將這些女人壓箱底的話都翻了出來。
原文瑟很快就找到了一條讓于爹脫險的方法,但是她要怎么樣勸于爹倒是個麻煩。
畢竟于爹的事,她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這么快找到對策了。
原文瑟想了想,就找到了管家:“你去前面不遠于,姓于的那一家,那家當家的就是接任的兵吏,管軍械庫的,你將你知道的都告訴他吧。特別是王縣丞外室的事情,要詳細的說清楚關系,你懂嗎?”
管家遲疑不定,卻又很聰明,知道自己現在在新主子面前正是要顯示自已的忠誠的時候,當下滿口答應了。
于爹今天稱病在家,沒有上班,他在沒有足夠的應對之前,不會簽字的。
畢竟簽字了就等于他接手了軍械,那軍械少了,就得找他麻煩了。
可不接手,也不可能,你一個管軍械的吏,既然上任就得管這一攤子,你長時間不管,這一攤子事也是你的,只要時間足夠長。
于爹正在家里盤問那些手下,當然就得知了一些情報。
但是這些平頭老百姓們收集情報,肯定只是一些枝葉末節,一時之間,于爹也找不到什么辦法。
這時候正好張府的管家來了,求見,稱自己是前兵吏的管家。
于爹立刻將他叫到書房,好一番查問。
管家走了,于爹依舊愁眉苦臉。
雖然知道了真相,但是自己的危難還沒有解開。
并且他覺得越來越難了,因為王縣丞一眾人早就下好了棋子,等人鉆套子了,不管是誰就任這兵吏,都得出一次血才能解難。
畢竟,主要的責任人應該是前任,只要他接手時把前任的帳翻出來,自己的責任就很小,又正好年底結帳,縣官和樂大監只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相信新上任的兵吏有什么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