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到了國子監,沒多久有一個青衣小太監鬼鬼祟祟的過來,說太子殿下有請。
老十本來也不愛上課,只是因為自己有妻有子了,是個一家之主了,最近表姐看他的眼神明顯帶著敬重,所以越發的揚眉吐氣,也決定好好學習,對于來打擾他學習的太子殿下有些不爽,微微皺了下眉,才道:“帶路吧。”
那小太監眼神閃爍,他也不理解這個童家公子明顯家世稀爛,卻能混到太子殿下身邊,而且還得到眾人的敬重,而不是輕視。
也就是讀書讀的特別好的人才有這樣的氣場吧,日后怕又是一個頂級文臣了。
所以小太監越發態度恭敬了。
老十在國子監一個小院子里看到了太子殿下一行人。
他們正在品茶聊天,關元年幾個在下棋,看起來十分悠閑。
“臣給太子殿下請安。”
太子殿下指了指位置讓他坐,口氣急切,“你來了,本宮正想問你,堂兄的事情,你把事件清清楚楚源源本本再說一次?”
老十疑惑地道:“這也是說了好多遍的,還有什么可說的呢?”
“你再說一遍,說的精細些,你有沒有發現,那日平南王世子爺與平時有什么不同”太子殿下問完,一雙大眼燦燦看著老十,盡是期待。
老十哽了一下?
有什么不同?
那天死去的平南王世子爺當然不同,因為他是真的,雖然不知道媳婦是怎么弄的,他也很好奇,但他知道有些事,是秘密,就絕對不對問不能說,因為話出嘴,傳于耳,一傳十,十傳百,根本就不是秘密了,所以他自己這些天都有擔心受怕的,沒敢問,現在知道媳婦懷孕了,就更不敢了。
老十道:“并沒有不同,至少我沒有感覺有什么不同,和平時一樣啊。”
太子殿下道:“堂兄是個溫文如玉的世家子,怎么的那天聽說言辭極為激烈,象換了個人似的。”
老十道:“平南王世子爺一向是那種你不惹他,他就是君子如玉,你要惹他,他也是從來不畏懼的,他說話也一向是那樣,至少我和平南王世子爺相知半年,他一直就是那樣,真沒什么不同?”
太子殿下急切地道:“真沒有不同嗎?可是,可是,會不會有什么你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呢?本宮倒是找到平南王世子爺的一些家奴打聽過,聽說世子爺以前在家脾氣暴怒無常,可進了北京城就換了個人似的,可在司馬恒光那天,脾氣又似極不好,你不知道嗎?”
老十道:“我和平南王世子爺認識只在他到北京城的路上,他以前怎么樣,我是不知的,我認識他之后,他就是這樣。”
關元年道:“不對吧,不是聽說你們倆個是不打不相識,因為他半夜要你讓院子,你們才打起來的嗎?居說當天世子爺有些不太講道理。”
老十怒道:“關世子慎言。”
太子殿下也道:“你說話要注意點,死者為大,你怎么可以說我堂兄的壞話呢?”
“是我的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