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瑟謝過太子殿下,又上前給林葉行了一禮。
林葉見太子殿下對原文瑟夫妻很客氣,當然也特別溫和地道:“童十娘子不必多禮,只把經過細細說說。”
原文瑟就源源本本又說了一遍。
林葉問道:“那童十娘子有沒有記得,最早走到那個小太監身邊的侍衛是誰呢?”
原文瑟回頭在人群里找了一找,隨手就將那個陷害自己的一個侍衛找出來了:“就是他啊。”
那個侍衛大吃一驚:“你胡說,不是我,不是我,剛才他們都說了,是李建最早到的,那么多人證明的。”
原文瑟道:“可是我一回頭的時候,你就在那個太監身邊了,然后你跑了,我才去看那個跌倒的太監,比起后面再跑來的人,肯定是你最早在那個太監的身邊羅,我還以為是你推倒他的,所以跑得飛快的。”
誅心之言。
那個侍衛急瘋了:“不是我,我沒有。”
侍衛看著原文瑟,眼神絕望。
我就是一個不需在臺詞的侍衛甲,這位童十小娘子,你確定要給我加這么多戲嗎?
林葉對著原文瑟客氣,但對著一個侍衛甲就沒有這么多客氣可以浪費了。
所以他很快的讓人把侍衛甲帶下去審訊。
有了這么一個新的切入口,顯然案件可以往前推一大步了。
林葉又問了原文瑟一些雜七雜八的話,話里套著些話,看著溫和,可也是步步殺機。
原文瑟沒在怕,有一說一,老實的不行,又帶著十幾歲少女的天真,林葉覺得真的沒必要多懷疑什么。
很快原文瑟問訊結束,老十跟太子殿下請了個假,就送原文瑟一起離開了。
太子殿下看著這一對小夫妻離開,心里有些異樣,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侍衛甲被抓了,有人就會交待今天看到侍衛甲乙丙丁在一起。
然后再一起抓捕,發現其它幾個人都突然失蹤了。
侍衛甲也在審訊的過程中咬中牙齒里的毒藥死了,線索又一次斷了。
但越是這樣,越是沒有人懷疑原文瑟了,因為她這身份不可能有這樣巨大的能量。
這些侍衛們的身家只怕比老十都只高不低,原文瑟不管用什么方法也很難同時打動這么多人為他辦事,完全不符合邏輯。
所以原文瑟這個目擊者真的變成了目擊者了。
只是在搜查臟物的時候,出動了幾條獵狗,但這些獵狗查來查去的,都快到原文瑟的帳篷了,還是回過頭又去了其它地方,沒有一只進她的帳篷的。
臟物沒有在原文瑟這里找到,但是妝奩里的另外一些首飾銀票什么的,卻是在侍衛的馬鞍里被發現了。
所以她現在比白蓮花還要干凈。
但是原文瑟能逃過大家的眼線,卻逃不開幕后者的懷疑。
“這個婦人太邪門了,這樣嚴密的計劃,環環相扣,她是怎么逃脫的,最重要的是,現在那些首飾到底是在哪里?”
沒有人知道答案。
原文瑟暗中冷笑,這些首飾已經化為光塵,永遠也不會有人找到它們的存在了。
不過想暗算她的,也沒這么容易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