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把他第二階段的教學模式跟兩個師兄一商量,幾個師兄全部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收拾一間院子,把那屋子弄得給考試點一模一樣。
沒窗戶,只有一個門,白天要點燈,廁所在屋子里,只有一個開水爐子,象牢房,臟亂差。
考試的時候,也有人來驗身,一切步驟都和真正的考試一樣,穿的是學堂準備的衣服,吃的都是學堂準備的餅子,文房四寶都是學堂備下的,不名貴,但絕對是上品。
考試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沒嚇著學生,把顧全嚇哆嗦了,坐在監考的位置上,居然還暈過去一次。
顧全不僅成功的把學生們都嚇壞了,連師兄弟們都嚇得哆嗦了。
以為他中毒了。
不然能突然倒下就抽抽么?
一時之間哪怕是老十在監堂,這些學生們都不怕了,全部都沒心思考試了,都看著這老師怎么了。
結果大夫說沒事,心里郁結,吃點藥發散下就行了。
大家看顧全的眼神就有些微妙了。
這些學生們考試,你心里郁結個什么鬼?
是不是你自己每次考試都是這樣,所以才屢試不中的。
這考試的地方雖然有點陰森恐怖,但也沒到這地步吧。
老十回來跟原文瑟說,這師兄怎么這么怪。
原文瑟道:“我這下總算知道他為什么考不上了。”
這是嚴重的考時綜合癥。
原文瑟一拍板子,顧全也別監考了,下回讓他進去考試,不過他的題目就是舉人試的題目。
顧全前面幾回,都沒做完卷子,硬生生是昏了又醒,醒了又考,考了又昏。
可后面,老考老考的,不瘋癲自成活,考到習慣了,好象也就無所畏懼了。
他做出來的卷子,可圈可點,連狀元公也覺得,這師兄下回考個舉人應該不會差多少了。
等這些學生們出來,照常上五天課,就考上二三天,一直考到八月正式開考。
五十名學生都沒回家,直接從學校出來的,清一色的定制學生服,青色華麗錦袍,外罩暗紋厚呢子布斗篷,單層單面,晚上保暖用的。
他們是緩步從家里走過來的,整整齊齊,跟其它學子們一比,精神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繡花枕頭!”
那些熟知他們底細的人都暗中嘲笑,等考完之后,就看真章了,到時候,別說這些人沒面子,連這頭甲三名的老師的臉都被踩在腳下。
很多人都打賭,這五十名能出十名秀才不?
因為進去的全是那積年考不上的紈绔子弟。
還有人說,“十名,連一名都廢勁。”
當然這話也沒人信,五十人,連一人都不取中,這也太差了。
這些人就開始如數家珍的說起這些學生們的生平,如此敗家,如此紈绔,如何浪蕩成性……
那繪聲繪色的,搞的就跟說大書似的,好像他就整天沒事琢磨著這50個學生似的。
說著說著的,大家都覺得,這些人,怕真能一名都考不上。
狀元郎冷笑:這些愚蠢的人,這些罵人的人都是他師弟花錢請來的,這讓人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