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娘怪叫一聲,退了好幾步,才發現那是一條狗,又老又瘦,只剩下骨架子,顫微微下車,就跟腿腳不利索的老人家一樣。
這只老狗都丑成這樣了,還穿著一件藍碎花的小棉襖,那模樣說要多怪就有多怪。
喜娘娘在心里暗暗罵道這是哪家的習俗,聽說還要了幾百兩銀子的聘禮呢,就陪嫁了一條狗?
妾,是不需要拜堂的。
直接入洞房。
喜娘娘引著原文瑟穿過院子中心的青石板路,又跨過一個天井,最后在一排廂房前停了下來。
廂房的廊檐下也是各式燈籠,璀璨光明,紅光映照,其中一個廂房的房門虛掩著,喜娘娘伸手推開房門,房間里兩根巨大的紅燭正在熊熊燃燒,照的房間里亮堂堂的。
“就是這里了。”喜娘娘拍了拍手道。
喜娘娘還挺熱情的,“小夫人,這蓋頭讓老身幫你掀了,可好。”
原文瑟點點頭。
胖乎乎的手掀了蓋頭,看到原文瑟的臉。
原文瑟骨子里是一個顏控,所以一脫離了那個環境,就立刻給自己的臉做了一點保養。
不過原主小姑娘本來就長得很漂亮,主觀上已經沒有再修改的必要了,所以顏色要做的只是拿柔膚水,給自己的膚色打了個底,又抹了一點口紅。
本來五官就很出色,現在皮膚一下子提亮起來,整個人就耀眼了不止十分。
喜娘娘由衷的贊嘆:“真正的標致人兒。喝一杯酒,暖暖身子。”
原文瑟拿著酒,側身,倒進袖子里的手帕上。
喜娘娘引著她到一個雕花刻鳳的床邊,指著床上的一個男人道:“這位就是您相公老爺了,您好好侍候著,老身這就出去了。”
她轉身出去了。
門關上,外面還有上鎖的聲音。
原文瑟很鎮定的站在床邊,靜靜地觀察著。
床有帳子,正好將男人的側顏融入在陰影里,鳳眸微合,眼尾上翹,神情冷清桀驁。
作為一個病人和一個需要沖喜的男人,他簡直是帥得過分。
原文瑟沒什么興趣看便宜丈夫,倒是看了看這桌子上的吃食。
先前在馬車上練武道真經的時候,她就餓了,因為那個功夫實在太耗費能量,現在又過去了一兩個時辰,她更加感到餓了。
武者的飯量真是可怕,她這才晉級,就已經如此的嚇人了。
原文瑟將桌上所有食物都弄了一點嘗嘗。
糕點倒是現在能吃,可是雞鴨魚肉什么的,都冷了不能吃了。
好在原文瑟在發明創造和動手能力方面太突出了。
巡視一回,看到那兩個又粗又長的紅蠟燭正在燭臺里,熊熊燃燒著。
就是你了。
取下一個燭臺,上面架茶壺,壺蓋子掀起來,將里面的水倒在一邊,直接將雞湯連雞一起倒進去,因為擔心水不夠多,所以又背著男人偷偷的從空間里取出了一些水。
燒吧。
先吃點心。
她一個,大黑一個。
擺擺坐,分點心。
人生就是這么愉快。
屋子里香氣撩人。
睡在床上的死鬼丈夫不知道是餓了還是醒了,哼唧哼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