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林當然不可能去看尚露。
他可是在戰斗中出了大力氣,不知道被劈飛多少次,就算是有藥物治療,那身體也不是一下恢復的。
把帝林當成自己眼睛珠子的慕容流觴更是象不知道這事一樣。
按理說尚露的青銅獸牌空間都在他跟前,他要是看重尚露早還她了,到現在不理不睬的,很是說明慕容流觴的態度。
尚露這個廢物,在慕容流觴的心里已經等于是一個死人了。
但尚露不知道,她甚至讓自己的侍女把朝向帝林和慕容流觴居住方向的窗戶都打開,她不相信自己呻吟的聲音他倆一點也聽不到,哪怕真的聽不到,有個路過的人聽到了,隨便去說一聲也應該是可以的吧。
上次鳳府一只看門座狼被小偷襲擊了,帝林還親自招呼人尋醫問藥,最后那只座狼還恢復了健康,難道自己連一只看家護院的座狼都不如嗎?
還有一名侍衛毒瘡發作,腥臭難聞,連郎中都掩鼻皺眉,難以下手,最后慕容流觴親自發功引流,切割膿腫,治好了那名侍衛。
自己好歹還是一名侍衛長啊,連普通的侍衛也不如嗎?
以前的時候也不是這樣,但自從原氏來了一切都變了。
如果不是原氏嘴賤,透露出自己有靜水楊柳枝這等寶物,那大宗師也不會針對自己,自己一定過的還是舒舒服服的,甚至連受傷這樣的事也不可能發生。
但是現在偏偏離了原氏還不行,自己的胳膊除了她還無人能治,三葉生機藤是有著續斷肢的能力的,是有可能會傷到三葉生機藤本體。
尚露覺得自己比三葉生機藤可是珍貴的太多了,但是很明顯其他人并不這么想。
段芝雖然被撿來了,現在也保存著,但是,畢竟保存時間不能太長,如果超過一個月,那么就肯定接不上了,自己這一輩子都會是個殘廢了。
一想想那樣的情景,她的心里就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但是現在想要原氏來救自己無異于癡人說夢,不說上次兩人初次見面就打了一架,雙方早已結下了梁子,就憑最近的表現也是猶如水火,勢不相容。
想到這里尚露又開始嚶嚶哭泣起來,這回她是真的感到傷心了。
外屋的侍女們聽到她的哭聲都不敢進去,這些侍女和她生活了很久,對她的脾氣也可以說是知根知底了,對下人,即殘又兇。
尚露獨自哭了一會,抹了一把眼淚,兩眼癡癡的看著天花板,任由凌亂的發絲堆在自己蒼白的臉上,那上面寫滿了絕望和怨恨……
帝林也太狠了,為了一個原氏就將自己置于何地,他要不仁,也別怪自己不義了。
要是把自己逼急了,為了治療好身體,她真的狠起心來,帝林一定會后悔莫及的。
一個侍女突然進來通報:“尚宮,越侍衛來了,在外面等候……”
尚露的眼里瞬間亮起了一團火光,仿佛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浮在水面上的一根稻草,“去!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