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露花了巨大的代價,結結巴巴的寫了將近小半個時辰,才終于把這封信寫完。
將這信封了口,讓越洋私下交人帶回帝都,但是不要讓府里人知道。
尚露:“畢竟我今天這樣,落井下石的人多,本來就是一樁小事,給人知道了,暗中做了什么倒是不好的。”
越洋就更奇怪了。
尚露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什么事都愿意吹噓的人人知道,現在府里不替她治療,倒要求到家里,她肯定會想讓別人知道這事。
一來是增加殿下的同情內疚心,二來是讓別人知道,她可不是完全靠著殿下生活的,她可是貴族之后呢。
可現在……
越洋越想越不安。
這表子不是想把爺賣了給她換錢吧。
你要不仁,可別怪我不義了。
我本來還想給咱們的關系,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可惜,你作死不挑好日子。
我是想要走捷徑,但不是想要走死路。
越洋一回頭,狠了狠心,把這一封信交給了慕容流觴。
慕容流觴輕描淡寫的問了幾句,看了看信,稍為一研究就知道這是一封暗號信,就是字頭字尾的意思,說的是她在尚家的自己的閨房某處還存著一張當契,可以去當鋪取出某物,那物肯定對尚家有用,不過想要知道進一步的資料,就要尚家多給自己一些資源,必須給自己弄到肉白骨,或者斷經膏之類的三四品的丹藥才行。
慕容流觴想了想,坐在桌邊又寫了一封信,“你把這封信交出去就行了。你知道怎么和尚露說吧。”
“知道。就按,原先她說的辦的,一模一樣的辦的。”越洋渾身冷汗。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交信,其實也不太好,等于是出賣了尚露,自己的恩人。
但不交信,日后出事了,尚露能活著,他這個送信的,沒后臺的,可是活不長的。
沒辦法,我死就不如你死。
帝林睡了一覺醒來就覺得傷勢好了。
此時帝林特別想見原文瑟,又覺得當著慕容流觴的面,有些不好意思。
忍到出發,帝林提出讓原文瑟和他在一個馬車,方便侍候他。
慕容流觴也沒說什么。
在他眼皮子底下,這個原氏應該不會搞什么鬼的。
畢竟原氏的能耐還是可見的,帝林,郭臨海,郭祀姿這三個身體里的肉毒癥都有不同程度的減輕,特別是帝林,這輕到幾乎都沒有了。
如果不是他親眼看到,他都不相信,有哪家的小宗師身體這么純凈,這只是大宗門里生下來就吃仙露仙果的宗子們才有的待遇吧。
原氏不管是有什么秘密,確實是對帝林十分的關愛,舍身回來救帝林,甚至不惜暴出自己的秘密武器,每一樣都說明了她對帝林的感情。
也許年青男女之間真的是有愛情這玩意兒吧。
慕容流觴覺得有女人愛上他家殿下很容易理解。
帝林這么優秀,帝都也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喜歡他,一到過年過節,女孩子送的禮物堆成了山,所以這個原氏也有可能是有秘密,但是被帝林的男性魅力所打動。
慕容流觴暫時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