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遇上玉器……”
“那肯定給大小姐留著。”
祖崇亮得到了原文瑟的吩咐,就跟得了圣旨一般。
他想著要怎么把庫房里的東西賣掉。
要是換成他偷偷兒的賣東西,那肯定十兩銀子當一兩銀子賣,反正能賣掉就是好事。
這些年典當的東西無一不是這樣,能當個二成的成本回來就算是不錯的。
但現在有著大小姐的命令,能公開的賣,并且賣出來的銀子,有一部分是要給自己的,祖崇亮自然上心多了。
一回到前院,就召集了自己的親信,包括牛二等人,就開始約人請客。
等把自己那些有些臉面的朋友們,也是其它家的管事,還有各種商鋪的掌柜都輪流請了一遍之后,大概就理出來一點頭緒,什么東西賣給誰,怎么訂契,怎么弄。
又臨時請了二十來個帳房先生。
直到了第四天,才開始直接將守門的婆子們困在空屋子里,把庫房門砸開,一樣一樣的對帳本,對物件。
“姨娘,姨娘,不好了,大管事將庫房給砸開了,東西都拉走了。”
“什么?”珠姨娘一下子站了起來:“這是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前面鬧哄哄的,說是大管事帶了一群人回來了,把庫房砸了,還帶著幾十位帳房在那里盤帳呢?”
珠姨娘一聽這話,怎么能忍得了。
這二年,她開始的時候還怕奶娘隨時會回來,有些小心翼翼的,可隨時時間流逝,奶娘一直沒回來,所有的人都覺得她不可能回來了,珠姨娘的野心也就越發的大了。
特別是她拉攏了祖崇亮之后,祖崇亮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珠姨娘野心勃勃的,也就開始對著庫房里的好東西伸手了。
現在對物件,那不是要她的命嗎?
這個祖崇亮是怎么的,明明已經站在自己這一邊了,這些東西他也沒少得好處,現在怎么的反過來和自己作對了。
大小姐都這樣了,她再兇悍也沒用,翻身無指望,那大小姐還能怎么樣說動祖崇亮。
是憑著祖崇亮對王爺的忠心?
呵,別笑死人了。
前幾年放肆的時候,祖崇亮看她的眼神都恨不能伸手摸一摸,就這樣的人,還能說尊重主子嗎?
但如果不是對主子尊重,祖崇亮怎么豬油糊了心了,要來查她的帳了,難道就不怕她反咬他一口么?
呸,她咬什么,她又不是狗子。
珠姨娘氣勢洶洶的去問罪,心里想出十八知方法,可惜,她一種都用不上。
珠姨娘走到半路上,就走不下去了。
這已經是五六月的天氣,很熱,搬東西的男人都打著赤臂,甚至還有光著上身的,這珠姨娘再不講究,也不敢經過這么多光身子的男人面去找祖崇亮。
她暗呸了一聲,這個祖崇亮真是奸滑,居然這樣對她。
可只要是一人要臉的女人,就沒辦法去找他麻煩。
珠姨娘趕緊的往回走,就怕遲了一步,被人講究。
要知道這下面的粗人,嘴最不嚴實,她可不想被人傳得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