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晶回府,一向都是從小門的,今兒跟著吳哲來,她就讓人開大門。
那看門的人哪里理她。
要知道這時候的大門跟現代的大門不一樣,就跟小城門似的,合頁大門都是那實心的木料所制,外面包著一層銅皮,上面釘著無數的釘子,十分沉重,那后面的大門栓,沒一把子力氣,都不好開門,一般人進出是不走大門的。
凌若晶在那跟看門的軟語說了半天,那看門的只皺眉說:“二姑娘還是從側門吧,別折騰了,這大門可是給尊貴的人才開的。”
吳哲的脾氣不太好,他一直就站在離了有十步遠的地方,這時候聽到了就突然上前,一腳將那人踢趴下,“狗眼看人低,叫你看個大門,你還敢不開,你是不是想找死。”
那看門的驚訝地道:“您,您怎么亂打人。”
和現代看門人只需要找個老實人盯著有沒有賊什么的不同,這個時代看門人兼職家里的初步外交,可以說能被凌母委以看門重任的肯定是一個機靈擅變,且對家里的基礎政治十分了解的人。
這看門的人被無緣無故的打了,心里氣恨交加,捂著肚子哎呦哎呦的連滾打爬進了門房,關上了門,一邊叫另一個看門的進去報信兒,一邊只管扯著嗓子叫:“救命啊,二姑娘帶著野男人打上門來了。二姑娘帶著野男人”
那野男人三個字又高昂,又帶著華麗的顫抖,就跟花腔男高音似的,立刻就吸引了很多路人粉的注意。
凌家住的這條巷子,屬于本城的富商云集之所,離市場很近,也算是熱鬧地段,看門人一叫,就有過路行人停腳在那觀看,只覺得凌家二姑娘實在漂亮,吳哲又英氣十足,一副正人君子樣,就有人覺得:“這看著倒象是一對小夫妻。”
也有知情人道,“不是的,這個二姑娘是外室女,嫁給吳少帥做妾的,這個男人不知道是誰了。”
“少帥的妾,又是好人家的模樣,應該是不會光明正大跟野男人吧。”
可以說,一開始大家都還往好處想,沒人說太難聽的話。
可是吳哲這個人,是個脾氣驕傲的,被這群人圍著說三道四,評頭論足的,就很不高興,低沉地道:“開門,我讓你開門。”
他說了兩聲,就用腳跺了二下門,那看門的對自己家門的質量特別信任:“我家的門,都是真材實料的,你跺開了算我輸!”
凌若晶趕緊火上澆油的勸:“吳少爺,這事就算了,都是我不好,我回去求了我姐姐再讓她帶我回來吧。唉,我沒想到姨娘病了,都不許我……”
吳哲陰著臉,拔出槍來,對著大門開了一槍:“怦!”
那門房啊喲一聲嚇傻了,趕緊屁滾尿流的爬開了,花腔男高音尖叫:“殺人了,二姑娘的奸夫帶槍殺進來了!”
把吳哲活生生都要氣吐了血。
沒想到凌家一個看大門的都這么可惡,他現在只想一下子把凌家的人都給打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