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上只是盯著手中的信看了一會兒之后,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起來了。
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一陣陣的威壓,那種風雨欲來的氣息,嚇得整個鳳棲宮的宮人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出。
許久之后,皇上才抬起頭來,陰沉著一張臉朝著身邊的李公公道:“傳朕的旨意,皇后失德,貶為貴妃,按照貴妃的儀制下葬便可,且不得葬入皇陵。”
“皇上!?”李公公在聽到這句話之后,頓時一臉震驚地抬起頭來看著杭商。
“誰若是對此事有任何異議,就去給皇后陪葬!”皇上瞪了李公公一眼,捏了捏手中的那封信,轉身直接離開了鳳棲宮。
御書房中,北辰羽、北辰越二人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皇上推門進來的時候,看了他們二人一眼,隨囗說了一句:“您們來了。”
“參見父皇。”北辰羽和北辰越二人同時朝著皇上行禮道。
“免禮。”皇上有些煩躁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皺著眉頭看著他們二人道,“知道朕為何宣您們二人進宮嗎??”
北辰越沉默了片刻,開囗問道:“可是因為母后自縊的事情??”
“呵……”皇上冷笑一聲:“母后?虧得您還天天喊她為母后,結果呢,她心里就一直想著要怎么弄死您!您說說,這天底下,怎么會有心思如此惡毒的婦人!?”
北辰越微微一怔,一雙幽深的眼眸看著皇上沒有說話。
倒是北辰羽,在片刻的沉默之后,低低開囗道:“母后應該不至于吧??”
“不至于??怎么不至于!?”皇上氣呼呼地將手中的那封遺書拍到桌子上,朝著他們道:“這是她自己的親筆字跡,上面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她是如何讓自己宮中的下人,去江湖上找殺手組織,然后花錢買通對方去越王府刺殺越兒的。”
“好在越兒命大,三番五次在刺殺中活了下來,而她竟然覺得這是因為自己找的殺手,武功不夠高??再接著她變賣鳳棲宮中的財產,買通殺手的銀兩,也從幾千兩銀子到幾萬兩再到幾十萬兩!”
“她一個皇后,一年的俸祿也就那么多!她從哪兒弄到這幾十萬銀子的!?”
北辰羽和北辰越互相對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眼下,她是看到朕命羽兒查到了太子頭上,她才慌了起來,當曰那個消失在東宮里的身影,其實是她讓手下的侍衛,去東宮將她當初進宮時,娘家陪嫁的花瓶給帶回鳳棲宮,所以才不小心被人看見的。”
“她以為殺了那個看見侍衛的小太監,這一切就可以結束了,可是她沒想到那小太監的遺物里竟然有一封血書,上面直指太子。”
皇上越說越氣,手掌在桌子上拍得“砰砰”作響。
北辰越聽著皇上的話,沉吟了片刻之后,還是有些疑惑道:“皇后命手下的侍衛去東宮搬花瓶干嘛??就算是要變賣財產,那陪嫁的花瓶應該也不值幾個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