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期被他強硬地抱著,壓在沙發上。
昏黃色的燈光下,她看到他的臉上有幾分疲憊。
她想不出來,究竟有什么事可以刺激到他?
他這人控制力一向很好,不會無緣無故地喝酒。
不過,喝醉了的喬斯年倒是安靜了許多,他閉著眼睛,雙手卻不肯松。
這男人睡覺的時候比他不講理的時候要耐看點,長長的睫羽微微垂著,這張臉,倒是真得禍國殃民。
葉佳期被他壓得死死的。
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只好陪著他睡。
她想,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也不會太久了。
以后,就是路人了。
他說她孩子的事情跟她無關后,她對他已經沒有了恨意,更多的是平淡。
畢竟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過十二年,她還是盼著他能幸福的。
“七七……”喬斯年皺眉,摟著她的腰,摟得更緊。
葉佳期垂下眼睫毛,眨了眨,她抬起手,碰了碰他的眉眼。
明明如此近,卻又如此遠。
很快,喬斯年就摟著她睡著了,真正安靜、平穩地睡了下去。
葉佳期被他折騰半天,也累了。
她靠著沙發,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迷迷糊糊睡下。
清晨,葉佳期被喬斯年的手機吵醒。
他還沒醒。
他們倆擠在一張沙發上,她幾乎就是被他壓在身下、摟在懷中的。
他的手機不停地在西褲口袋里震動。
葉佳期推了推他:“喬斯年,有人打電話給你。”
喬斯年毫無反應,臉色十分疲憊。
葉佳期只好將他的手機從口袋里摸出來。
好吵哦。
“喂。”葉佳期揉了揉眉心。
那頭顯然愣了一下,但很快回歸平靜。
“你是斯年的女人?”
這聲音,葉佳期聽著有幾分耳熟,可是,喬斯年的手機上沒有給這個號碼任何備注。
“你是誰?”
“他在嗎?”
“他還沒有醒。”
“哦?”那頭輕笑一聲,“我這清心寡欲的兒子,也會找女人共度春宵?”
葉佳期捕捉到敏感的詞匯“兒子”。
她就說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
原來是喬斯年的父親。
她從未見過喬天佑,她只零零星星知道,那男人一直生活在英國。
似乎,他在英國早已有家室。
喬斯年不曾對她說,她就沒有過問。
“喬先生,沒有哪位父親會這么詆毀自家兒子的吧?”葉佳期淡淡道。
那頭又是一聲輕笑:“我說的沒錯吧?昨天還在看不慣我的所作所為,結果,一轉身,就背著未婚妻找女人共度春宵了。”
喬天佑笑得意味不明。
葉佳期心里頭浮起不甚愉快的情緒。
不喜歡喬天佑的語氣,更不喜歡他說出口的話。
哪有父親這么詆毀自己兒子的?
看來,這喬天佑比左平昆還渣。
她雖然也看不慣喬斯年,但在喬斯年和喬天佑之間,她心里的那桿秤還是往喬斯年傾斜一些的。
至少,喬斯年對自己兒子很好。
“喬先生,撇開其他的不說,你心里頭有把喬爺當兒子嗎?”
葉佳期從沙發上坐起來,往洗手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