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乘帆的性格,更像他媽媽。
“外公,方雅手里的東西,你收回來了?”喬斯年問。
“我這次安然無恙回來,那份遺囑自然失效,我手里的禁衛軍可不是那么容易調動的。”秦時恩道,“我給你的那塊地,你有沒有動工?”
“在籌劃。”
“你的能力我清楚。”秦時恩沒有什么好操心的,“這次來京城,我打算再去探望幾個老朋友。”
“應該的。”
“我下午去看方城了,那小子沒醒,醫生說是頭顱淤血嚴重,命是撿回來了,但還得再動幾場大大小小的手術。我真是被他氣死,膽子太大。”
秦時恩氣得聲音抬高幾分,喬乘帆嚇到。
小家伙不敢抬頭,默默低頭吃飯。
什么時候可以走呢……
他想回家。
“初生牛犢不怕虎,還真是什么都敢做。”喬斯年淡淡道。
“等他醒過來,我肯定饒不了他,敢給我下慢性毒藥,簡直不要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再說,他跟我可沒什么血緣關系。”秦時恩冷冽道。
喬斯年沒有說話。
秦時恩的手段,他再清楚不過。
等方城醒過來,恐怕他會覺得……還不如一槍打死自己。
從前對方城縱容、包含,不過是因為對方雅的愧疚。
“雅雅這丫頭太讓人失望,如果她能放下從前,我不會虧待她,偏偏鋌而走險,在我身上動心思。”秦時恩道,“敢在我身上動心思的,我一個都不輕饒。”
秦時恩的語氣里帶著莫大的警告。
喬乘帆聽不懂,可他聽到了“雅雅”兩個字,是雅雅阿姨嗎?
唔……
他的好奇心沒有那么重,默默低頭吃東西。
七七說,小孩子要多吃點,不能挑食。
“爸爸,餅,餅!”喬乘帆指著他夠不著的蝦餅道。
他的大眼睛里滿是期待,那個餅餅看上去好好吃的。
可是他的小胳膊夠不著。
喬斯年順手夾給他,放在他的小木碗里。
倒是秦時恩皺起眉頭,看了喬乘帆一眼:“你平時就這么慣著他?”
喬乘帆咬了一口餅,嚇得不敢咬第二口了。
烏黑的大眼睛里怯怯的,餅也不能吃?
倒是喬斯年一臉淡漠:“嗯。”
秦時恩臉色沉了下來:“男孩子從小就得嚴格要求,你這么慣著,可別養出個懦弱又無能的兒子來。”
秦時恩的語氣很不爽。
“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不慣他慣誰。”喬斯年依舊平靜,波瀾不驚。
小家伙嚇得不敢做聲。
他做錯什么了嗎?就是吃了一個餅餅而已……
為什么這個太外公這么兇啊……
小家伙嚇得不敢再動筷子,扒著小桌子,一聲不吭。
“你這是溺愛!”秦時恩板起臉,“你小時候,你母親也沒這么慣著你,要不是阿傾從小嚴格要求,你現在能有這樣的成就?這些道理,不用我說,你該明白。”
“我知道。”喬斯年并未反駁。
“你知道就好。”秦時恩又掃了一眼喬乘帆,“他三歲了吧?不小了,你什么時候把他送到倫敦訓練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