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眸子里是寡淡的光,幽幽暗暗,不起波瀾,除了洲洲,她對誰也不在意。
晏伽看到了她,笑出聲:“大嫂,看來你是不想帶我回去啊。”
“我會幫你叫代駕。”女人神態薄涼,說出口的話也沒有任何溫度。
說罷,她抱起洲洲就走。
倒是洲洲舍不得晏伽,焦急地蹬著小腿:“二叔叔……”
“洲洲,媽媽帶你回家,媽媽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小豬包子。”女人在面對兒子的時候又換了一副溫柔可親的語氣。
晏伽臉色沉下,突然用力發狠,一把拽住林梔,伸出長臂攬住她纖細的腰!
林梔抱緊洲洲,跌坐在晏伽懷里,剛想起身,腰卻被晏伽勒得生疼。
“晏伽,你喝多了,別在小孩子面前甩酒瘋。”
晏伽渾身都是濃烈的酒氣,雙頰泛著潮紅,他早就喝醉了,這會兒看著林梔,眼底生出幾分譏諷:“大嫂,那我該跟你去哪耍酒瘋?嗯?你這些天似乎一直在躲著我,我不打電話叫你來接洲洲,你恐怕還得躲我。為什么躲我?”
沒等林梔開口,晏伽另一只手壓住她的后腦勺,冷不丁靠近林梔,嘴唇幾乎要碰到女人的唇。
林梔躲避不及,眸中是驚恐和慌亂。
但,晏伽沒有親她,露出惡作劇似的的邪惡冷笑,笑得浪蕩不羈。
酒氣噴薄在林梔的臉上,她嘴唇泛白,聲音顫抖:“瘋子!”
“以后我會好好跟你瘋。”晏伽不以為然,上揚的唇角里隱著幾分嘲弄和陰鷙。
“行了。”紀長慕打斷他,“林小姐,晏伽今天晚上喝多了,若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我提前給他賠個不是。你等會兒帶他和洲洲一起回蘭城,到家后給我打個電話。我是他的朋友,紀長慕。”
紀長慕的名字,林梔有聽晏伽提過。
林梔從晏伽的手臂中掙脫開,頭發凌亂,她淡淡應了一句:“知道了。”
紀長慕給阿勇打了個電話,讓阿勇送晏伽他們去停車場。
阿勇一切照做。
臨走前,洲洲蹦蹦跳跳跟紀長慕揮手:“紀叔叔,明天見。”
“嗯。”紀長慕的臉上是歲月浸潤的溫和,白襯衫襯托得五官優雅沉穩,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里都是王者般的雍容和體面。
等阿勇送走晏伽,紀長慕也回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紀長慕飛去京城。
路過花店,他買了一捧紅玫瑰,清晨最新鮮的紅玫瑰,嬌娜鮮艷的花瓣上帶著玲瓏剔透的露珠。
京城天氣極好,紀長慕的墨色襯衣和西褲上是掉落的光芒,斑駁和煦。
一束玫瑰,紀長慕覺得單薄了些,又去買了只白兔子毛絨玩偶。
他給喬沐元打了個電話:“在哪里?”
“紀先生又查崗呀……”小姑娘軟糯又嗲氣的聲音傳來,“我在一個舒適又迷人的地方,紀先生要不要一起呀。”
“你不告訴我地址,我怎么跟你一起?”
“你真得要一起嗎?不一起不是男人哦。”
“你說。”紀長慕坐進車子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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