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干脆的背著背簍和秦天吃飯去了,為啥是背著背簍呢,姜沫沫打算把已經收獲的大肥豬肉弄出來,到時候給秦天分點,剩下的自己帶回家,借口,買的啊?這還用說,自己運氣好,買的唄。
昨天晚上,姜沫沫就找借口來灶房燒水的空隙,趁著沒人,把收獲的豬拿出來看了,就一整只豬被剖開成兩片,沒豬頭沒尾巴沒豬腳,更沒有豬雜碎。
這讓姜沫沫覺得實在是有些可惜,可是想想后世出廠的豬,不都這樣么,都整片整片的,想要下水啊,還的單獨買不是。
昨晚時候,姜沫沫就把一片豬給分成兩塊了,結果早上嗅覺靈敏的姚花枝燒早飯,硬說灶房里有生豬肉的味道。
這讓姜沫沫覺得不可思議,打定了主意裝死,喝稀飯,自己啥也不知道。
秦天對于姜沫沫背著背簍沒意見,顛了下輕飄飄的就不再說話了。
兩人走到國營食堂剛十一點半,灶上才上班,兩人就坐在屋里等著,姜沫沫則說是要上廁所,秦天給指了個方向。
姜沫沫真的去上廁所了,出來之后就繞到背風的地方,彎下腰四處大量了下,假裝整理背簍的時候,把一大塊肉用意念放了進去。
只是當時就尷尬了,背簍被擠得滿滿的,還露出來一些,姜沫沫只得用早就拿在手里的粗麻紗布給裹起來,然后用麻繩給背簍口上纏繞,把口簡單的封住了。
只是撈起背簍的瞬間,姜沫沫就感覺自己的腰要被壓折了,這就是貪心的后果。
咬著牙,硬撐著回到國營飯店,就見秦天坐在座位上盯著門口,淡然的臉上帶著些許不查的焦急來。
見姜沫沫背著背簍一臉快喘不上氣的樣子,忙大踏步的上前接了背簍,只是那背簍一入手就死沉死沉的,輕輕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肉腥氣。
放了背簍,姜沫沫癱在凳子上,小心的揉著肩膀,秦天小聲道:“怎么不叫我去?”在秦天看來,姜沫沫一定是去了熟悉的人家買肉了,對方可能不愿意接觸不認識的人,姜沫沫這才獨自前往了。
姜沫沫沒正面回答,只讓秦天誤會著,朝著窗口看了眼道:“點菜了沒?”
秦天點頭道:“紅燒肉燉土豆,肥肉片炒包心菜,秋菠菜炒雞蛋,燒了個紫菜海米湯。給你要了半斤米飯,六個燒餅,半斤二合面饅頭。”
姜沫沫....目瞪口呆的問道:“點這么多干嘛?”
秦天面無表情的低聲道:“我飯量大。”
好吧。
姜沫沫指著秦天那邊凳子上靠墻放著的背簍道:“八十斤肉,等到家了,分一些給你帶回去,你和秦叔過年吃。”
秦天淡笑著點頭。
這時候的豬吃的都是豬草和沒有添加劑的米糠,加上沒有什么空氣污染,養出來的豬,怎么炒怎么香。
今兒個肉菜是國營飯店的大師傅做的,色澤紅亮,瘦肉少,肥肉偏多,這樣土豆就能吸到不少油,吃起來比肉還香。
姜沫沫吃了四兩米飯,又吃了一個燒餅,喝了三碗紫菜海米湯,吃的肚子都頂起來了。
秦天一開始吃的很慢,見姜沫沫吃差不多時候,就開始大面積掃蕩了,就連紅燒肉的湯汁也被他用饅頭沾著吃了個干凈。
秦天來時候就帶了兩個飯盒,一開始點菜就把張峰那一份給帶著了,走得時候,又買了一斤燒餅給帶著。
秦天力氣那自是不必說,八十斤的背簍輕輕松松的被背在身上,姜沫沫見狀也不矯情,就裹好了圍巾走在他身旁。
張峰家住在縣城最西頭子靠山的位置,這一路走過去差不多兩公里多,用時半小時左右,姜沫沫吃飽了,這一路給走出了一身汗。
到了地方,敲開了門,秦天就道:“先烤烤火散散身上的汗再走!”
姜沫沫也是這個意思,身上有汗,坐車上不活動,風一吹,渾身就涼透了,絕對是要生病的。
張峰開了門,接了個菜就去吃,結果吃著吃著就見秦天從背簍里一把拽出來大半片子的肥豬肉來,眼睛都直了,呆呆的盯著那粉紅色的大片豬肉。
秦天沒理會,直接放在案子上,從中間排骨縫隙上割開,割了五分之一的肉,大約有個七八斤的樣子,姜沫沫見狀忙道:“你多切一點,過些天還能買一點。”
秦天哦了一聲,就又順著一條排骨隔了一條肉,大約三斤左右。
姜沫沫就在沒說話了,這些肉看著多,其實她是想給姚家那邊也送些過去的,畢竟她的空間農場來自于姚家,但凡條件容許,姜沫沫就想補償下。
一旁正在大吃大喝的張峰不淡定了,咳嗽了下道:“那個啥,給我分點唄,我拿東西換,錢票都行!”
秦天沒說話,而是看了姜沫沫一眼。
姜沫沫躊躇了下,豬肉現在對她來說那是小意思了,難的是以什么合理的理由把它拿出來。
秦天卻以為姜沫沫是擔心張峰這里靠不住,于是出聲道:“張哥這靠得住,要是有多余的了,分他一點。”
有了秦天的擔保,姜沫沫點頭道:“那這次先給二斤吧,下次大概有一個渾豬,我們也吃不下那么多,張大哥要是能吃的下,就都多給你些!”
張峰原本就大的眼睛瞪的特別大,眼前這些豬肉品相極好,白粉色的,這豬肉絕對好吃,一整頭啊,張峰心里不禁開始算起來了,有幾個關系戶,每家必須送點過去,省里那邊,這是想體面些,這一頭分下來緊巴巴的呢。
姜沫沫也看出來了,張峰是個大客戶,卻不敢一次給太多,半片子一頭豬啥的都好解釋,大不了說有人偷偷養著賣的,兩三頭咋說,尤其秦天之前說過,張峰是這縣里的地頭蛇,和黑市的二道販子都特別熟悉,和供銷社這邊的關系也不錯。
自己突然搞了這么些豬來,幾次下來只怕就要被懷疑了。
秦天刀法那是不必說的,姜沫沫說是二斤肉,他直接就隔了一條帶肋骨的肉條,放在張峰家的稱上一稱,剛好二斤,不多不少,一旁的張峰只翻白眼。
休息好了,這會也三點多了,秦天在驢車上鋪了個草簾子,又借了張峰一個木頭墩子,在姜沫沫上了驢車后,他幫著把被子給裹上了,看著秦天一臉認真的樣子,姜沫沫忍不住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