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明溪這樣想,似乎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有些矯情。
畢竟如果是給其他人選擇擁有這樣逆天的神器的機會,哪怕天天去收集悲慘值,也有無數人趨之若鶩,爭先恐后的。
騎在自行車上的沈明溪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心里那沉悶的感覺似乎被呼出了好多。
擁有了小錦鯉和系統之后,她不但改變了自己和家人的命運,在某些程度上也改變了其他人的。
她得知足。
所以說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有得到就會有失去,也許這才是一種真正的能量守恒吧。
這樣想著都感覺好像一股舒適的氣息在她的身體周圍盤旋,不等沈明溪詫異呢,隨后009就在空間里告訴她,靠山屯的沈海和季大菊正在火車站里東張西望呢。
沈海和季大菊009當然是認識了,在一起相處了十多年了,就算不看圖標只是那么掃描,009一下子也會認出來的。
沈明溪愣了一下,沈三爺沒來電話,那么也就是說他并不知道沈海和季大菊來了云城。
要不然的話他肯定會提前通知自己家里的,想到這里沈明溪騎著自行車就朝著車站那邊疾馳而去。
此時沈海和季大菊站在車站大廳,神色很是憔悴,不過穿的倒算是可以,畢竟沈海以前是在供銷社上班的公家人。
只不過家里接二連三的出事兒,一直到最后一次王家的人到供銷社去鬧,供銷社主任忍無可忍就將他辭退了讓他回去種地。
也正因為這一次,他們徹底失去了經濟來源,接著就是沈家老頭老太太回來,然后過段時間,沈老太太又帶著沈寶芝走了,走之前也沒告訴他們去哪里,說這是沈寶芝要求的。
他們是去年九月末離開的,可現在都已經這么長時間了卻音信皆無,也在派出所報案了,可同樣的沒有消息,兩個人不得不出來找。
當得知他們來云城的時候,沈海和季大菊就覺得這事兒沒準和沈瑜他們有關系,說不準自家老娘和女兒被這沈家給害了。
雖然沒證據,可沈海希望這樣的推測成真,但他也不敢帶著季大菊闖進沈家去,如今沈家可和從前不一樣了,有多少錢他不知道,但最起碼在云城,他們是外地人,人家才是本地人,他當然不敢找上門去,可說要報案也沒有證據。
但不管如何,這次一定要從沈家摳下點兒什么來。
他們兩個蹲在火車站的角落里說什么沈明溪當然沒有聽到,但是知道他們具體方位,沈明溪將自行車放下之后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去了身形就進了火車站。
很快的就到了兩個人的跟前,從他們兩個人的交談中,沈明溪大致的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沈明溪厭惡地看著眼前兩個人。
這兩人但凡良善一起,事情也不會鬧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都說人性本善,可有的人也許從生下來就是惡的。
這個沈老二還不如那個沈老三呢。
雖然那個沈老三也沒好到哪里去。
眼前這一對令人厭憎的夫妻正在商量著怎么找人,甚至將沈老太和沈寶芝失蹤的事算到沈家頭上,借此來訛詐沈家。
想的真好,這真是大白天做美夢啊。
沈明溪就站在兩人面前。
對這兩個人打不能打罵不能罵,她也不想和他們面對面,所以得想個辦法讓這兩個人知道,沈老太太和沈寶芝下了火車之后直接去了云城的海港。
然后從海港回來之后就去了北川。
這個路線,是需要讓他們兩個知道的,至于兩個人去不去北川尋找沈老太和沈寶芝,這就不是沈明溪需要關注的了。
可是該想個什么樣的辦法呢,這件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沈明溪自然是沒有準備,又來不及回去告訴家里人。
如果再有個可以信任的人,兩個人都吃下易容的東西,借這兩人的口,將這事告訴他們兩個,也算是省心了。
可是自家老爸也沒在跟前兒,如今她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沈明溪腦子里飛速的旋轉著,好在這兩個人在火車站蹲了一會兒之后,可能是肚子餓了,嘟嘟囔囔的拎著東西就朝火車站大門口走去。
沈明溪在后面跟著,然后將意識沉進空間里。
腦子里靈光一閃,她記得前段時間因為好玩兒,可是買了一個傀儡符的。
可還從來沒用過呢,這次是不是應該試一試啊?
而這個時候,沈海和季大菊已經走出了火車站大門,云城他們是沒來過的,冷不丁的自然不知道東南西北,然后就有一些人上來搭話,當然了都是問住不住賓館和招待所的。
也有一些在火車站附近開的小飯店的服務員過來拉客的。
聲音此起彼伏的,她們眼睛也很毒,一下子就能看出來誰是外地人誰是本地人。
沈明溪現在依然是隱著身。
看到沈海和季大菊去了附近的一個小面館,沈明溪也跟了過去,然后等著009在空間里的儲物格里尋找,那張扔在不知道哪個角落里的傀儡符。
等小面館的店家將兩碗面端上來的時候,009驚喜的喊著沈明溪,“小溪小溪找到了。”
沈明溪驚喜的整個人都進了空間,給自己換了一個易容丸,然后又將傀儡符拿在手里,這些東西買了之后都會附加說明,這個傀儡符點燃之后是可以憑空化為一個人的,根據符咒擁有者的心意來變化,只不過只能維持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足夠用了。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沈明溪吃了易容丸,又將傀儡符點燃,一道光芒閃過,在這無人的地方就出現了兩個人。
一個是黑臉的,面目平凡的,大約三十多歲的漢子。
這是沈明溪。
另一個則是瘦高個兒,戴著眼鏡的年輕人。
都是很普通的長相,屬于那種放到人群里看一眼之后轉過身再也不記得的。
這正適合目前用。
使用之前沈明溪還需要將手指扎破滴一滴血在傀儡符上,所以說她現在和傀儡符是通著心意的。